“自然是要替娘娘高興的,知道王爺陪了娘娘一宿,蘅蕪苑那裡砸碎了許多東西呢!”神針掩住唇齒,笑得幸災樂禍。
能不著急上火嗎?
徐清泓使出了渾身解數,甚至絞儘腦汁背下了前世的史書工筆,就指望著王爺能夠高看她一眼。
可是,蕭吟知不解風情,帶著她的作品去找情敵探討了。
還探討了一宿……
林豆蔻伸了個懶腰,飽滿的弧度更加瑰麗。
她冷笑一聲,道:“蘅蕪苑那邊,是擔心本王妃腹中爬出嫡子,到時候她就是真的沒有出頭之日了。要是她知道我和王爺什麼都沒做,怕是不會這樣生氣。”
時間會慢慢地改變一個人。
當徐清泓意識到蕭吟知身邊很難隻有自己的時候,她會願意退而求其次,隻要求自己是最重要的那個,卻不會要求自己是唯一的那個。
這樣的人會審時度勢,不會和林憐兒一樣一根筋地走到黑,是最可怕的。
林豆蔻洗漱起身,臨出門前又回望了一眼床榻。
昨夜的浪漫和默契,好似是一場夢。
其實她和蕭吟知什麼都沒有說,該說開的話都微妙地避開了,但是那樣純情的感覺似乎不是錯覺。
可是那是愛情嗎?
林豆蔻下了定論,不是。
神針早早地吩咐了馬車在王府外麵等著,林豆蔻換了一身葳蕤昳麗的華服,施施然而去。
今日她要去醫館,把自己的殺手鐧接走。
隔離在鬨市區之外的小醫館和往常一樣安靜,直到外頭響起了鑼鼓喧天的聲音。
“墨王妃娘娘駕到!”
小二在櫃台裡打著瞌睡,聽到這一聲通傳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在夢裡。
王妃?
那樣高貴的人兒,怎麼可能會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