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正是這個道理。
徐清泓擰了擰絲帕,飛快地瞥了蕭吟知一眼,見蕭吟知沒有反對的意思,才擠出兩滴淚意。
“王妃娘娘,您非要我把這件事掰扯開來,落了大家的麵子,這是何必呢?”
“本王妃沒有放蛇咬你,但是,你臉上的巴掌印的確是本王妃印上去的。你若是不想再挨打,就少廢話。”林豆蔻懶懶地掀了掀眉毛,冷聲道。
徐清泓頓時覺得臉上疼得更厲害了。
“好,那我便與王妃娘娘說道說道。”她絞緊了手中的帕子,咬著牙,“我好意奉承娘娘,請娘娘更衣,見娘娘更衣許久未出,便來尋娘娘……不曾想剛剛走進廂房,就聽見神針姑娘與娘娘在商議,要拿五步蛇咬死我!”
說罷,她指了指地上的罐子——五步蛇便是裝在這罐子裡麵的。
徐清泓語調凝滯,有些哽咽,“娘娘見我撞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是辱罵我不自量力攀染王爺,又打了我耳光……神針姑娘放出了罐子裡麵的蛇,那蛇……便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神針跺了跺腳,道:“你,你簡直是……”
血口噴人!
林豆蔻拉住了神針的袖口,不叫神針衝動說話。
她素手輕叩桌沿,聲音很淡,卻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魔力。
“徐氏,你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似的。但是,本王妃來廂房是丫鬟引的路,從王爺眼皮子底下來的,你說這蛇是本王妃準備的,那麼……裝蛇的這麼大一隻罐子,是從何而來?難不成是本王妃變出來的不成?”
蕭吟知垂眸,目光凝結在地上那隻罐子上。
那隻是一隻十分普通的瓷罐子,上麵沒有繁複的花紋,造價亦是低廉,看不出來來路。
徐清泓目光微閃,淒愴道:“王妃娘娘,您的丫鬟在途中借口出恭溜走了,那罐子,怕就是神針姑娘‘出恭’的時候帶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