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假的。”蕭吟知冷聲道。
徐清泓的眼裡燃起兩分希望,又在他接下來的話裡轉瞬破滅。
“但本王不是無知小兒,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利用本王,你的不擇手段、佛口蛇心已經遠遠超出了本王的容忍範圍,那些過去的情意已經沒了。”
“沒了……沒了?”徐清泓重複道。
她宛如一隻提線木偶,說出口的話吞吞吐吐,眼睛裡麵的光芒瞬間消失了,旋即又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王爺若是當真不心悅我了,又怎麼會在人前維護我呢……”
蕭吟知嗤笑一聲,他與她站得並不遠,可是沒有哪一刻徐清泓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這樣遙不可及。
“本王對你留有餘溫,最後的心軟已然交付給你,你要是還有分寸,就彆再辜負。”
“王爺,你怎麼能這麼殘忍?我為了你,我吃了三年的苦!我連我父親都不要了!我隻是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啊……”徐清泓聲淚俱下。
“吃苦?”
蕭吟知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冷袖一斂,鳳眸微眯,“神醫穀的人任你差遣利用,藥品再珍奇你也可以隨意使用,吃苦的人有這麼大的權柄?至於你的父親,你提起來一次,本王就會覺得你惡心一層。”
分明是她自己想要榮華富貴,把親父視作累贅,到頭來竟然賴在他的頭上了,誰聽了不覺得可笑?
徐清泓呆呆地看著他,好像第一次醒悟似的。
“王爺,你彆不要我,我以後再也不做錯事了,我就在蘅蕪苑裡住著,給你生兒育女,對王妃娘娘勤勉恭敬,好不好?我與王爺在雪山相逢,都是緣分,王爺,我是真的心悅你呀……”
“清泓,假如本王重傷昏厥時候穿的是普通士兵的衣衫,你還會救本王嗎?”他倏然問道。
“我當然……”
徐清泓的謊話被堵在嗓子眼裡出不來了。
蕭吟知仰看院中月光,鋒銳道:“林豆蔻會。她與你不一樣。”
若是林豆蔻麵前躺著一位重傷的人,無論是尊是卑,是天子還是奴婢,她都不會管。
她隻會衡量自己有沒有能力救他,要是有,她會救。
要是沒有,不管他身份多麼尊貴,她都不會打腫臉充胖子硬要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