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林豆蔻雙手被反剪在身後,坐在地上,一縷黑發自鬢角滑下,擋住了一側容顏。
傅晴半蹲在她身邊,虎視眈眈。
方才她暴起發難的一幕,傅晴依舊曆曆在目,生怕她再做點彆的狂事出來。
馬車裡麵有固定輪椅的凹槽,蕭平楚端坐在輪椅上,輕輕抬手,道:“讓她坐著說話。”
傅晴愣了愣,伸手把林豆蔻拉起來,道:“是。”
“嘶……”
她的動作委實算不上溫柔,林豆蔻肩胛骨上的箭傷被牽扯到,一片猩紅,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雙秀眉緊緊蹙了起來。
蕭平楚掃過她的神情,臉色不動如山。
林豆蔻挨著牆壁坐好,剛剛在地上坐著,馬車顛簸險些讓她屁股開花,現在座椅鋪了厚厚的軟墊,至少是比地上舒服。
她低低地一笑,側頭將碎發甩開,平生一股瀟灑之氣。
“王爺對我先兵後禮,想來是要知道墨王妃離開的具體方向了。”
她用的是肯定句,沒有半點疑問。
“傅晴,你去。”蕭平楚睨她一眼,又衝傅晴點一點頭。
傅晴和他視線交接,頓時明白了主子需要她做什麼,點頭而退。
“你還有同黨。”蕭平楚沒有接林豆蔻的茬,而是另起一個話題,肯定地道。
林豆蔻眉心微皺,同黨?
她可沒有同黨,唯一一個能稱得上是同黨的,就隻能是狼尾安新了。
要是安新也被發現,那麼就慘了。
安新如今是墨王妃的心腹,如果和她一個墨王府的逃奴扯上關係,她的馬甲可謂是不攻自破。
林豆蔻眼角的慌亂落進蕭平楚的眼中,他看著她故作鎮定的模樣,柔聲道:“本王押你進車的時候,讓人去搜了你的屋子,但是你的屋子裡麵連行囊都沒有。小二說,你進店之時是帶了行囊的,想來你的同黨就在附近,把你的行囊取走了。那裡麵有什麼?”
那有的可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