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他咀嚼著這兩個字。
雖然他看不見,但是林豆蔻依舊點了點頭。
“扳倒太後,你不用再戴著這張麵具取悅女人,你的兒子不會死,你還能繼續做官。”
二人的視線同時交疊在桌上那張人皮麵具上,灼燒滿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人皮麵具蕭吟知轉瞬又變成了蕭吟知本人,墨王一身黑袍,坐在屋子裡麵,隻點了一根黯淡的蠟燭,那光線不足以把他的臉孔照亮,卻足夠看得出他本人的豐神俊朗。
徐清泓狼狽地跌坐在他麵前,嘴唇枯敗,顫巍巍地道:“王爺,你還要我說幾次,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
“子不語怪力亂神,你的癔症已經越來越嚴重了。”蕭吟知雙手放在椅子扶手上,表情沒有絲毫鬆動。
“您不相信我嗎?”徐清泓臉上流露出一絲詭異的豔紅,“您冒著清苑那位生氣的風險,將我留在府中,不就是想要聽些不一樣的嗎?重生,這區區一樁事,您就聽不得了?”
屋中寂靜。
蕭吟知喉頭滾了滾,不知道自己過了多久才開口問道:“上輩子,她是什麼時候死的?”
“那解藥,又能怎麼弄到?”
徐清泓驚愕地張大了嘴巴,她沒有想到蕭吟知對林豆蔻的鄭重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大夫已經檢查過,林豆蔻無事發生,十分安全,蕭吟知還是不放心。
就這麼愛嗎?
蕭吟知逆著天光,眉眼聳立,棱角分明得宛如一幅山水畫。
他心中有個魔鬼在咆哮叫囂,讓他問問林豆蔻前世是否也和旁的男人春風一度,可是他的理智和驕傲不允許他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