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在其他府裡絕對算是頭等大事,可是放在墨王府裡,大家都會說一聲見怪不怪。
那就是——王妃娘娘又被禁足了。
在後院灑掃的下人們如是說:“王妃娘娘和王爺三天兩頭吵嘴乾架,看著是叫人人心惶惶的,但其實啊,這是關係好的體現呢,要當真是關係不好,怎麼可能這麼有熱情?”
管家一樹枝敲在那丫頭頭上,嗬斥道:“在背後編排主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丫鬟吐吐舌頭,連忙去忙自己的活計。
樹後,暗二麵前站著一個人影,見他耳朵都豎了起來,暗二又好氣又好笑地搡了他一把,道:“快些走吧,你在軍營裡多多曆練,總有幫得上咱們王妃娘娘的忙的那一天。”
說著,還幫那人把圍帽往下拉了拉。
夜晚,慈寧宮擺了家宴,金鑲玉邊的八仙檀木桌前分坐著三人。
蕭吟知一身黑袍,容色冷沉。
蕭辭淮龍袍加身,頭頂的九龍羽冠擦得鋥亮。
為了彰顯與嫡母蘇宛的親近,他每次家宴都要與蘇宛坐一處,此時,他親昵地問了蘇宛身體安康,又瞧著桌上的菜,驀然吐口。
“尋常母後最愛吃的菜式都是甜的,最不喜歡吃的便是酸的,怎的今日連這金絲酸湯魚都能上桌了?來人,把今日做膳食的廚子叫來,朕倒要好好問上一問,他們是怎麼辦事的!”蕭辭淮眉頭一皺。
蘇宛笑一笑,素手輕抬,道:“哎,皇帝,這是哀家的意思,不要怪罪他們了。許是哀家老了,近日總是覺得口味有所改變了。”
“既然是母後所愛,那便是禦廚們辦事得力,蘇培,賞賜禦廚白銀五十兩!”蕭辭淮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濡慕,大手一揮,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