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瑢攥著衣角,因為用力,衣衫皺巴巴的,手指關節也泛了青白,倒是氤氳了一種盈盈如玉的美。
她結結巴巴地道:“我聽著沒什麼動靜了,想來是結束了?娘娘和父親都沒事吧?”
李太傅驚了一場,此時迅速鎮定下來,一把拽住她,把她往自己家馬車的方向拉,道:“娘娘好著,你回車上去!莫要再在外頭拋頭露麵!”
她想要掙紮一二,囁嚅著道:“父親,我……”
林豆蔻審視著二人,嘴角浮現出一道微笑,道:“太傅大人,本王妃的車駕壞了,若是去取新的來,也要耗費不少時辰。要是方便的話,本王妃想與你們一起去殘月彆莊。”
“娘娘開口,自然沒有什麼不便的,隻是太傅府上也隻帶了兩架馬車出來……”李太傅站住了,有些猶豫地道。
“無妨,本王妃與李小姐都是女子,本王妃與李小姐同乘馬車就是了。”林豆蔻淺笑。
李太傅麵色一僵,道:“這……沫瑢她前些日子被野貓衝撞得失了神,近日總是精神不佳,怕是會開罪了娘娘,承蒙娘娘不棄,請娘娘乘坐老臣那輛馬車,老臣與沫瑢一車吧。”
“既然如此,那便聽太傅的。”林豆蔻笑吟吟地道。
她的眼角餘光落在二人的臉上,明顯看見李沫瑢手指捏得更緊了,而李太傅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這兩個人,不睦已久,活脫脫是仇人一樣。
清官難斷家務事。
李太傅扯著李沫瑢往後麵的馬車走,林豆蔻收回視線。
進了馬車,神針托著林豆蔻的胳膊,眼睛骨碌碌地轉,挨著娘娘小聲道:“娘娘,老太傅莫不是和京城傳聞中一樣是真的瘋了?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女兒潑臟水,以後李小姐還好怎麼嫁人呀?”
所謂被衝撞得失了神,不就是說李沫瑢有精神病嘛?
京城中但凡好一點的人家都絕不可能娶李沫瑢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