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要把麵紗給摘了？”
“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真是瘋了……”
“那張醜臉！”
竊竊私語聲，陡然變高。
有人興奮，有人嘲諷，有些不屑，有人看熱鬨地冷笑。
更有甚者把眼神投向了林國公，不敢挑釁墨王，總能挑釁你這沒實權的國公爺吧？
你的好女兒，想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咯！
而且，丟臉丟到皇帝跟前去咯！
林國公胡須一顫，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彆胡鬨！”他不顧與女兒之間的身份差距，揚聲喝道。
林豆蔻恍若未聞，隻懶散地盯著住持。
住持念了一聲佛號，雙手合十，開始盤弄著檀木佛珠，心頭不自覺拂過了一片陰霾，有一個念頭從他腦中迸出。
難道，她真的能夠扭轉乾坤？
不，不可能！
那張臉的黑斑是藥物所致，不可能消除，正是板上釘釘的邪祟入體證據。
住持定下心來，悲憫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是在看一隻垂死掙紮的螻蟻。
“上天有好生之德，王妃早日伏誅，早日便能重入輪回，還請不要繼續反叛了。”
林豆蔻淺笑一聲，淡漠道：“剛剛還裝模作樣要給我過一遍火，現在就直白地要我死了？你這禿驢，我隻問你一句，要是我不是邪祟，你當如何？”
她聲音振振，住持被那“禿驢”二字氣得臉紅脖子粗，險些失了出家人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