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豹子的領頭人走到韓驍身前,蹲下,抓著他頭發對上自己的目光,緩緩道:“有人說我們,是亡命之徒啊。”
韓驍嗤笑道:“早來了不進屋坐坐,偷聽有意思?”
晃了晃韓驍的腦袋,拍了兩下,豹子站起來,淡淡道:“先廢了一條腿,然後帶走。”
韓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誰也沒察覺到的冷笑。
這夥人想必是不知從哪兒得到了消息,馬不停蹄地趕過來,然後悄悄地摸上高腳樓,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隻是他們偷聽了後半段,卻沒有聽到他們前半段在說什麼。
景風在下車走在路上的時候告訴了他一件事,韓驍留了個心眼,上了高腳樓也沒再提,隻是多留意了一下樓裡的結構。
沒想到那懶得問的一句話現在竟派上了大用場,大腦飛速運轉的空擋裡.
一個人已經走到了韓驍麵前,手裡拿著一柄碩大駭人的彎刀,在胳膊上擦了擦刀,繼續用舌頭舔了舔,那人道:“還記得我不?”
韓驍白了他一眼,絲毫不畏懼,“你他媽長得白還是怎麼的,大半夜黑不隆咚的我知道你哪根蔥?”
“草。”
訕笑一下,那人道:“你那藥可真夠厲害的,還他媽讓我假死了,你怎麼不真給我個毒藥毒死我啊?”他眯眼,歪著脖子,手裡刀一晃一晃的,看起來很是不解。
韓驍冷哼,戲謔道:“嘿嘿,不好意思,就喜歡看彆人撿回一條狗命的那得意勁兒,沒辦法。”
那人拍拍他的臉,扯著嗓子道:“小子,彆狂,待會讓你嘗嘗厲害,彆,叫,喚。”
慢慢說完最後三個字,那人抓住了韓驍的腿,他抓著沒有立即動作,而是抬起了頭,看著韓驍,溫柔地提醒道:“親愛的,彆折騰,很快就好了哈......”
旁邊一人不耐煩道:“他媽的哨子你真jb惡心,麻溜的,我還回去草媳婦呢!”
又一人開口,對著東北腔的男人道:“你就回去草唄,關咱哨子啥事啊,你再說,哈哈,人小安哥可生氣了啊。”
小安青著臉,他跟哨子的關係一直是這幾個人取笑的話柄。
一起從監獄裡出來的兄弟,他喊他哥,不喜歡女人,兩個人於是搞在了一起。
被說得有些心煩,小安咬牙道:“你們他媽說完了沒有。”
“呦,生氣了,看這疼媳婦樣兒......”老四笑著湊近一人耳邊戲謔,卻故意讓小安聽到。
“草你嗎的。”小安的拳頭攥得青紫,瞪著眼,看上去就要發作。
一雙有力的手捏住了他肩膀,豹子不看他,看著哨子,冷冷道:“快點做完,回家。”
哨子滿不在乎,慵懶地說了句:“好嘞。”
他手裡刀猛地剌了下,韓驍的褲子被劃開,摸了摸韓驍的大腿,他微笑著舉起了手裡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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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榕樹林,幾座高腳樓,隻有這一棟是亮著燈的,林外頭停著兩輛車,一輛阿斯頓馬丁,一輛越野。
除了景風和豹子那夥人的這兩輛車,藏在灌木叢裡的,還有一輛。
車裡一中年男人陰冷著目光對身邊人道:“嗬嗬,俊兒,我說的沒錯吧,隻要跟著這小子,絕對有好處。”
韓俊挑眉道:“昨天我就見他跟老胡在那神神叨叨的,果然,在外頭惹了事想躲起來啊,還是父親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
“嗬嗬,”韓人名笑笑,微弱燈光下的瘦削臉龐看起來陰冷狡詐,“記住,這事兒與我們無關,我們隻是不小心說了他的去處,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明白麼?”
“明白,父親。”
“看看路建豪的錢到了沒。”
“到了到了,父親。”幾分鐘後,韓俊的眼裡泛了光。
“好,留著吧,算是給你的學費了。”韓人名看上去非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