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驍在賭,此刻他的手指就按在遙控器的紅色按鈕上。
韓人功在這一刻忽然就泄了氣,“撲通”一聲趴在了車子上。
楚河,楚河仍一動不動,仿若一座雕塑,竟還保持著原來的動作,模樣很是誇張。
“你想知道什麼......說吧。”韓人功抓著頭發。
“我爸......還在麼?”韓驍咬著牙,開門見山道。
“......在。”猶豫了一下,韓人功的腦袋伏在車頂,吐出這麼一個字。
“在哪兒?”韓驍再問。
“......不知道。”韓人功又是一陣猶豫。
“你不知道?”韓驍的聲音很是沙啞。
他終於走到了這一步,用最原始的方法......對待這個自己的親大伯。
因為他不這麼做,他就會被這個他叫大伯的人一手慢慢拖入深淵裡。
他彆無選擇,他被逼無奈。
他不是畜生,因為有人比他更早就甘願做了畜生。
隻有畜生才會毫無心裡壓力地殘食自己的親人。
“事到如今我還騙你?”韓人功的聲音更沙啞。
“說,他是怎麼失蹤的?”韓驍的手在顫抖。
“唉......”韓人功意味深長地長長歎了口氣。
“......是被司馬氏的人帶走了,為了對抗白家。”他捏著拳頭,如此道。
“繼續說。”韓驍的眉頭緊緊皺起來。
這裡麵的關係更複雜了。
白家,那不是母親的家族麼?
“你母親被人帶走,再是你父親失蹤,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兩個家族的戰爭......”韓人名的聲音愈發嘶啞,他抬頭,看向一處。
“隻不過,這場戰爭就快要結束了。”
“戰爭”兩個字使一些事瞬間明朗起來,韓驍腦海中某些雜亂的思路瞬間被捋順了。
這本就是他應該想到的。
隻是他還有疑問。
為什麼父親要幫司馬氏對抗母親的家族?
為什麼司馬氏,那青布長衫長發的家族卻要襲擊自己?還要綁走小花?
父親現在去了哪兒?
母親呢,她既然是白家人,卻為什麼不見自己?
這一切還可以僅僅就用“戰爭”可以解釋嗎?
韓驍想不通。
“帶走我父親的司馬氏人,叫什麼?在哪?”終於,他問出了這麼一句。
終於,他也開始明白,若要徹底知道這一切,他必須要接觸司馬氏,那有著恐怖死亡味道的家族。
“嗬嗬,司馬氏的人近年來在外麵活動的不過兩三個,隻有他們想見你的時候你才會見到,若你要想主動找他們,嗬嗬......”韓人名似是在譏諷。
“說!”韓驍的耐心被消耗殆儘。
“......你,你認識裴南康麼?”沉思良久,韓人功咬著牙,說了這麼一句。
韓驍一愣。
裴家果然與那神秘的司馬氏有關聯。
韓人功輕歎口氣,看著自己車子的玻璃,繼續道:“裴南康,你以為裴家怎麼壯大的,還不是靠著司馬氏,就在慈寧山......”
說到這兒,他的麵色忽然一變,接著住了口,猛地撲了出去!
這變化太快,就在這電光火石間,那輛車的車門突然彈了出去,直接彈向韓人功!
這力道大的難以讓人想象,就在一瞬間,車門撞在僥幸躍起來的韓人功腿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