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中一道黑影愈來愈大,漸漸占據了他的所有視覺範圍。
沒有絲毫的躲避,直直與頓巴撞擊而去。
一聲脆響,兩人身體同時向後劃去。
白衣中年男子眉頭一皺,身體“撕拉”一響,低垂著頭,臉色一片醬紫,身體微微躬下,強忍住胸口的癢,將蹦出來的咳嗽咽了下去。
他心中徹底驚異,想不到這不苟言笑的男子竟然如此生猛,力氣大得驚人,就像是鐵鑄成的一樣。
他撞擊到了頓巴的身上,就像是撞擊到了銅牆鐵壁上一般。
若不是他修為深厚,換做普通的人,恐怕早已吐出肝肺之血了。
這地下竟然有如此經世之才,之前從未聽過,看來還是小看他們了。
底下的蘇長河焦急的彈站起來,雙眼緊緊盯著白衣中年男子那微微顫抖的身軀,眉頭暗蹙,一陣擔憂。
可能外人不知,但是他卻已然知曉,白叔恐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同時暗恨自己之前調查不周,竟然漏過了如此強悍的對手,不過幸虧他早已有後手,否則真的要在此止步了。
頓巴一陣倒退後,最終止住了步伐,麵不改色,昂首遙望著白衣中年男子,暗暗驚訝此人竟然敢直接與自己正麵對撞,勁道也是十分強橫,雖然隻是退了這幾步,但是已經是很厲害了。
他這三年來從未出過手,隻憑借以前打下的名氣就可以穩坐頭把交椅了,這幾年他也鮮少出手了,不過卻無人敢造次。
這地下武學大會也隻是底下的人相互對決,基本不用他出手。
白衣中年男子忍住身體的劇烈顫抖,雙手緊緊攥著,卻還是抑製不住內心的驚恐。
空氣漸漸凝滯,兩人在擂台上接著對視。底下的人隻知道是兩個高手不分上下,包括頓巴也以為白衣中年男子很強橫,但是隻有白衣中年男子自己才知道,他已經無法再與之交手了。
男主持人看了一眼,脖子在兩人之間轉來轉去,見兩人雙目對視,卻依舊無動手之意。
八大護法緊張的注視著擂台上的一舉一動,這時候他們每個人的額頭上都略微滲出了汗滴,眉頭緊鎖著,籠罩著一股陰霾。
似乎是看出了這場上的狀態,頓巴的優勢並不是很突顯,那白衣中年男子真的很厲害,蘇家不僅在商界上所向披靡,手下也竟然有這等武道高手,看來實在是不可忽視不可躲避的勁敵。
之前他們的想法還有些暗中幸運,現在卻微微動搖了,這該來的躲不過。
頓巴是他們最為倚仗的大將了,如果頓巴都無法輕鬆製服此人,那麼這地下可能真的要改天換地了。
底下的人紛紛竊竊私語,討論他們雙方。
而八大護法中的一位墨鏡中年男子見底下討論日漸鼎沸,他正是頓巴的老板,於是當即站起來大喝道:“頓巴,你在乾什麼?”
頓巴身形輕輕一晃,卻知道自己不可按兵不動了,於是當即將拳頭握在胸口,雖然思想遲緩,但是不代表他動作遲疑,那拳風獵獵,比剛才更裹挾著風雨之勢湧了過去。
白衣中年男子的臉色終於安定不住了,陰霾大盛,眼睛中閃過了一絲慌張。
隻有他才知道,他再也無法接這一拳了,但是閃躲開,似乎隻能是一條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