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崢!”餘浩傑和何大成同時喊出這個名字。
何大成昨晚接到趙淩奇的電話後,問了問手下,才知道上次搶車的對象並不是楊崢,而是楊崢的兄弟餘浩傑,於是派人把餘浩傑的老婆孩子捉來,又把餘浩傑引來,其目的無非就是想逼楊崢現身。
可誰知餘浩傑是個硬骨頭,寧死都不肯出賣楊崢,氣憤之下,才想到這個陰毒的主意。
“老楊,他們把我老婆孩子抓走了。”餘浩傑悲痛地道。
楊崢眼中泛淚,安慰了餘浩傑幾句,隨即把目光轉向了前方的何大成。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楊崢也沒想到幕後黑手竟然是何大成,一口怒氣衝天而起,衝他喝道:“冤有頭,債有主,姓何的,你要找的人是我,跟我兄弟何乾,快把他們放了。”
餘浩傑什麼人,他不是不清楚,從頭到尾老實本分的一個小老板,雖然表麵上咋咋呼呼,看上去一副喜歡惹是生非的樣子,但自從結了婚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除了為兄弟兩肋插刀,對任何人都變得客氣溫柔多了,他會無緣無故惹上何大成這種角色,打死都不信。
唯一一種可能,便是敵人想通過他來找到自己。
細數了數自己的敵人,目前來說隻有趙淩奇最具威脅,像他這種有錢有關係的官二代,要想整自己,方法多的是,能夠把何大成找來對付自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隻是沒想到,何大成的手段這麼殘忍,不僅把餘浩傑打成這樣,還把他全家老小都綁架了起來,如果自己來晚了一步,說不定對方又要乾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到那時,就真的對不起這個兄弟了。
何大成一聽這聲音,臉上露出一絲陰笑,上前兩步,看到果然是楊崢,說道:“一段時間不見,沒想到你還活著,我很好奇,一條鹹魚究竟是怎麼翻身的,而且還把沙北市赫赫有名的趙大少給得罪了。”
楊崢牙關緊咬,一道冰寒的目光射向何大成:“果然是趙淩奇把你找來的,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這次不殺了你,我誓不為人。”
何大成哈哈大笑一聲,道:“我沒聽錯吧,你要殺了我?楊崢,你都不記得了嗎?當時你也是說要殺了我,結果呢,被我揍得像條狗一樣,不過呢,今天我不光要揍你,還要你身上的一樣東西。”
說罷,從一名手下手上接過一把刀,隔著十米遠把刀扔了過去。
“把刀撿起來,自己把自己閹了,我就放了這胖子一家,不然的話,哼哼,就先拿這個小孩開刀。”何大成話音一落,臉上陡然現出一抹狠色,單手將餘浩傑兒子舉過頭頂。
“不要啊。”餘浩傑大聲呼喊,眼中夾雜著憤怒和害怕的神色。
楊崢心頭一沉,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
這個何大成,真是自己命中的魔星,自己沒有獲得異能時,他仗著人多欺負自己,自己獲得異能之後,本以為可以橫掃天下,結果他又用這種條件威脅自己,當真是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餘浩傑一把撿過刀,對何大成說:“我代替老楊行不行,求求你彆傷害我兒子。”
“浩子,住手。”楊崢一把奪過刀,怒斥一聲。“他要對付的人是我,你就算是代替我受了刑,他也不會罷手的。”
“那怎麼辦?”餘浩傑已經被突如其來的災難嚇昏了頭。
楊崢提著刀,慢慢向前走了幾步,朗聲道:“好,何大成,我答應你的條件,不過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放了浩子他們一家。”
何大成掃了楊崢一眼,冷哼道:“廢話少說,動手吧。”
雖然他打心眼裡知道楊崢不會親自動手,但他就是想看看,這段時間來楊崢究竟長了些什麼本事,不僅混的風生水起,還敢在趙淩奇頭上動土。
而楊崢,也是打一開始,就沒想用這種方式換取平安,他怎麼會不清楚何大成的為人,陰險狡詐,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就算聽他的話把自己閹了,對方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到那時,自己就真成了任人魚肉的對象。
所以,他一隻手拿著刀,而另一隻手,卻是悄悄摸向了自己口袋。
在來這裡的路上,他腦洞大開,在一家煙火店買了三顆響炮,隨手裝在了兜裡,他心想,對方雖然綁架了餘浩傑老婆孩子,但畢竟是在市區附近,不比那些山中的劫匪,手上沒有槍炮之類的武器,但如果要發揮暴走的威力,那必須要透視槍炮之類的爆炸,所以,便買了三顆高威力的響炮以備不時之需。
但響炮的爆炸威力遠不如子彈,楊崢擔心爆發時衝不到何大成麵前,便再次向前走近了幾步。
“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把這孩子摔下去。”何大成喝道。
五米,差不多了。楊崢默默數了數自己和何大成之間的距離,這個距離,應該剛好能衝到何大成麵前,於是睜開超眼,猛的一把將一枚響炮砸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