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工人們興奮地點點頭,其中一個說道:“多虧我們的楊經理,是他把我們這些人救醒了,這幾天還要感謝何護士你對我們的照顧。”說著,指了指門口處的楊崢。
這些人雖然處於癲狂狀態,但內心中還是有一絲清明的,對周圍發生的事情十分清楚。
何韻茹爽朗地笑了笑,把目光移向了楊崢,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我們醫院的主治醫生檢查了好久都沒檢查過他們身上的病因,你竟然一下子就把他們全治好了,快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那名工人正要開口,楊崢用眼神暗示了一下,那名工人便閉上了嘴巴。
這種問題,他不希望由彆人來回答,而是直接說道:“沒什麼,我隻是對精神療法略知一二,我的這幾個工人他們身上得的是一種精神方麵的疾病,所以你們醫院的醫生一時半會檢查不出來也屬正常。”
楊崢的這個回答也不完全是胡謅,如果按照怪力亂神的思維來看,的確是煞氣影響了這些人的大腦活動,讓他們精神錯亂,但這煞氣究竟有什麼科學依據,也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正閒聊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叫罵聲,何韻茹臉色一暗,趕緊衝了出去。
楊崢也隨之走出病房,看到了一慕精彩的畫麵。
一個衣著華貴的婦女,正不顧形象的,對著一名醫生破口大罵,在她身邊還站在一名儒雅的中年男子,看起來應該是她丈夫。
在他們身後站著數個黑衣墨鏡男士,應該是保鏢之類的。
那名被罵的醫生默默低下頭,一句反抗的話也不會說,隻是額頭上冷汗數數落下,不斷地鞠躬道歉。
“你們這是什麼破醫院,連一個會治病的醫生都沒有嗎?都是一群酒囊飯袋,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一定要你們統統失業。”女人憤怒的咒罵聲引來了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漸漸的,整個通道都被擠滿了。
另外一名醫生在女人旁邊勸道:“王太太,實在抱歉,我們醫院從國外請來了最好的醫生,把最好的資源用在了貴公子身上,但是貴公子的病實在是太過奇怪,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是檢查不出來到底是什麼病?”
“放屁,我花了這麼多錢給你們醫院捐了那麼多器械設備,你們就這麼敷衍我的嗎?這麼長時間了,連什麼病都檢查不出來,你們都是一群廢物嗎?”
女子越說越響,那些醫生們聽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再也不敢說話。
楊崢見過在醫院鬨事的,沒見這麼誇張的,拉了拉何韻茹衣角,問道:“她是誰啊,怎麼這麼囂張。”
何韻茹小聲地道:“她叫王嵐,是奇銳公司的老板娘,聽說她兒子上個月住院了,一直查不出什麼病症,到現在還是一個植物人,所以人之常情,你懂的。”
“奇銳公司?很牛嗎?”
對於這個公司,楊崢坦白的講,有點陌生。
何韻茹驚訝地道:“連奇銳公司你都沒聽說過?它可是國際性的大公司啊,專門研發各種大型高科技產品,我們醫院有很多設備都是由他們提供的。”
“是嗎?”楊崢點點頭,還是對這個公司沒半點印象。“她兒子究竟怎麼了?你知道嗎?”
何韻茹說道:“這件事我還是知道一二的,她兒子叫韋司禮,兩個月前,好像在家裡得了什麼怪病,突然一下子就昏倒在地,爬不起來了,他們家人把韋司禮送到醫院來的時候,呼吸心跳一直都很正常,但就是醒不過來。”
“後來,我們花了很多精力為他治療,卻沒有好轉,拖了一個多月,韋家的人再也撐不住了,就天天在我們醫院鬨事。我們院長對她也是很無奈,畢竟,奇銳公司是我們醫院的大客戶,我們不敢得罪,隻好仍由她每天在這罵上一頓。”
“這算什麼解決辦法。”楊崢冷笑一聲,覺得這院長也是個奇葩。
忽然,他心神一凜,想到一件重要事情,於是問道:“何護士,你剛才說韋司禮是多久前住進的醫院?”
“大概一個半月前吧。”
一個半月,韋司禮的病會不會和幽夢有關呢?
楊崢心中一跳,想起了林濤說過的話,他告訴自己,當時也是差不多在一個半月前挖出的幽夢,那麼,韋家會不會就是拍下幽夢的買家呢?
現在楊崢隻要抓到一絲蛛絲馬跡,都會追查到底,既然想到,他便立即行動起來,問明韋司禮的病房之後,趁著眾人不備,獨自溜了進去。
還好,現在韋家的人都出去鬨事去了,現在的病房隻剩下一個打瞌睡的保姆,而在何韻茹的幫助下,楊崢很輕鬆地便混了進去。
諾大的私人病房中,一個雙眼緊閉的年輕人躺在病床上。
楊崢看了看韋司禮的病狀,渾身慘白,毫無生機,就像是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一樣,要不是呼吸機上顯示正常,幾乎和死人沒什麼區彆。
楊崢繞著韋司禮走了一圈,發現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異樣,不覺微微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