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楊崢問明病房,火速趕了過去,一進門,就看到病房中裡三層外三層擠滿了不少人。
“楊崢,你來了。”周黛青一眼看到了門口的楊崢,衝他打了聲招呼。
好不容易的,楊崢擠到了周黛青身邊,他先是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周致強,隻見他雙眼緊閉,臉色正常,一點也不像生病的模樣,於是問道:“黛青,你爸他究竟怎麼了?怎麼好端端地突然在工地上暈倒了。”
周黛青臉色鐵青,說道:“今天下午,我爸來十方庵視察工地,本來一直都好好的,忽然他說自己有點犯困,我就安排人把他送回家休息去了,結果還沒走到車上的時候,他就忽然昏倒了,我怎麼叫都叫不醒他,這才把他送到醫院來了。”
“醫生怎麼說?”楊崢運起超眼看了一下周致強的症狀,發現他身上並沒有煞氣盤踞。
“醫生說,各種方法都檢查過了,說我爸身上一點毛病都沒有,一切正常,但就是不知道一直醒不過來。”周黛青焦急地道。
怎麼會這樣呢?楊崢眉頭高高皺起,排除煞氣的因素,一時之間,他還真想不到會有什麼彆的原因讓人醒不過來?
醒不過來?等等,楊崢腦海中一亮,好像突然想到了問題的關鍵,這種症狀,不是和我當初在紫苑夢境中碰到的一樣嗎?她當時也說,隻要墜入她的夢境之牢,就會一輩子深陷夢中,就跟植物人一樣。
“黛青,當時你爸身邊還有沒有其他人,有沒有什麼女人?”楊崢趕緊問道。
仔細回憶了一下,周黛青搖了搖頭,道:“沒有,當時和我爸一起過來的就隻有幾個單位的同事和外界的朋友,他們全都是男的,沒有女的。”
楊崢愕然道:“沒有嗎?”
沒有女人,就排除了紫苑在場的可能,楊崢想了一會,想到還有一個人可以幫忙,當下跟周黛青打了個招呼後,於是跑出病房朝一個印象中的辦公室跑去。
咚咚咚。
“進來。”辦公室內,一個老年人的聲音響起。
楊崢應聲而入,辦公室內,坐在椅子上的是一個半頭花白的老大夫,他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門口的楊崢,忽然出聲笑道:“原來是你啊,楊小友,好久不見了,坐坐。”
許平原,沙北市第一人民醫院心腦血管方麵的專家,之前在陳天華視察十方庵工地的時候,他曾被邀請來給陳天華會診,當時楊崢對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之後還專門找他谘詢過一些關於煞氣的事情。
“許老,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又有事情要麻煩你了。”楊崢笑了一聲,隨意坐到對麵的沙發上。
許平原大有深意地看了楊崢一眼,說道:“楊小友,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你的麵相變得如此之差。”
楊崢一驚,不知道許平原為什麼會這麼說,連忙問道:“許老,為什麼這麼說啊?”
許平原麵容嚴肅,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說道:“都在這寫著呢,用醫學觀點講,你這叫氣血阻滯,焦慮成疾,從相麵學來看的話,就是簡單的四個字:印堂發黑!楊小友,你最近是不是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
這話一出,楊崢頓時大吃一驚,他沒想到,許平原竟有這等眼光,一眼便看出了自己的問題所在,自己額頭處的這團煞氣,若是普通人來看,根本看不出任何跡象,除非是在自己的超眼透視之下,才看得到一團非常濃鬱的黑氣。
這許平原僅憑肉眼就能看出原因,可見他對煞氣的確是做了一番深入的研究。
既然連自己的煞氣都能察覺出來,楊崢心中頓時覺得自己沒找錯人,於是問道:“許老,晚輩的事情倒不是最要緊的,隻是有一個朋友現在正在醫院,他的情況有點特殊,還希望許老您能過去看一眼。”
“哦,是哪位?”許平原饒有興趣地問道。
“周致強,聖軒集團的周總,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昏迷不醒,我想,您是心腦血管方麵的權威,應該能看出一些問題來。”
楊崢剛一說完,許平原就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原來是周總啊,看過了,他剛一送進來的時候就把我們幾個老家夥都召去看過了,不成啊不成,他那個情況我治不了,深度昏迷,幾乎和植物人沒什麼區彆,若是因為這個事找我,楊小友,你可真是找錯人了。”
“什麼,許老,連你都沒有辦法嗎?”許平原是楊崢目前知道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聽到許平原也無能為力,楊崢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
許平原沉吟了一下,眼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即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遞給楊崢,脫口道:“你試著去找這個人吧,就說是我推薦來的,或許,他能幫上你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