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驕傲地笑了一聲,道:“怎麼樣,我爸爸厲害吧,他的廚藝可比我高明多了,他做的陽春麵更是中海市一絕。”
仿佛是觸動了吳青鬆心底一根敏感的神經,吳青鬆渾身一震,回過頭狠狠瞪了吳良一眼。
吳良臉色一變,默默低下頭不再說話。
“小楊啊,彆光吃菜了,咱們喝一口吧。”吳青鬆轉過臉,又恢複了一派笑容可掬的表情,端起酒杯衝著楊崢說道。
楊崢端起杯子,和吳青鬆碰了一下,又和吳良碰了一下,這才一飲而下。
這一杯酒的度數也不是很高,但一杯下去之後,楊崢忽然覺得腦子裡一片迷迷糊糊的,就好像喝醉了一樣,他心中一凜,趕緊晃了晃腦袋,將自己從迷糊狀態中恢複過來。
這酒不能再喝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這要是喝醉了可是要出大事的啊。
每逢到了這種關鍵時刻,楊崢腦海中的預警機製就像鬨鐘一樣提醒自己,千萬不能陷入昏睡,因為一旦睡著了以後,封印在他額頭中的煞魔就會趁機跑出來占據他的身體。
“吳叔叔,我好像有點醉了,恐怕是不能再喝了。”
看到吳青鬆又將杯子端起來,準備敬自己的時候,楊崢連忙擺擺手,笑著說道。
“楊崢,你怎麼了?”看出楊崢有點不正常,吳良連忙放下手中筷子,走到他跟前搖了搖他身子說道。
剛才那杯酒好像這時才發揮了威力,就算楊崢努力想喚醒自己,但酒精的麻痹作用卻越來越強大,迫使著自己越來越睜不開眼睛,似乎隻要一閉上眼睛,馬上就要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不好意思,吳叔叔,我可能是有點醉了,我想先去休息一下。”
勉強支撐起最後一絲念頭,楊崢極力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
吳青鬆長笑一聲,說道:“小楊啊,看來你酒量不行啊,才兩杯酒就倒了,吳良,趕緊把小楊扶到床上去休息。”
說著,吳良扶著楊崢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把他扔到床上躺了下來。
自從吳良和家裡鬨翻了之後,一直都在外麵打住,這個房間也一直都空著,但吳青鬆每天還是一如既往地打掃著這個房間,所以房間還是保持著十分乾淨整潔。
給楊崢倒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櫃上後,吳良這才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遠遠地,瞧著吳良終於是關上了房門,楊崢這才艱難地從口袋裡掏出那一瓶分心藥丸,一口氣給自己灌了五顆進去,與此同時,又在手機上定了一個五分鐘的鬨鐘,也就是說,他最多隻有五分鐘的休息時間,五分鐘之後,鬨鐘響起,他必須準時醒過來,不然的話,自己便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這個酒的度數實在太高了太醉人了,楊崢實在是困得不行必須得休息一會了。
將楊崢安頓好後,吳良又回到了餐桌上吃起了宵夜,正默默吃著的時候,吳青鬆忽然開口問了一句:“那個楊崢已經睡下了嗎?”
吳良點點頭,道:“睡下了。”
“很好,吳良,吃完這頓飯後,咱們馬上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吧。”莫名其妙地,吳青鬆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吳良一怔,問道:“出發?去哪裡啊?”
吳青鬆冷哼一聲,默默地道:“離開沙北市,換一個地方重新生活。”
“可是,為什麼啊,爸,還有,我好不容易開了一家餐廳,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呢。”吳良聞言大急,他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時候,也是吳青鬆忽然對他說了一句,小良,咱們明天就要離開中海市了,然後第二天他們就已經坐上了火車,不遠千裡來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沙北市。
“住口,要不是你自作主張要開個什麼餐廳,我們怎麼會惹上仇家,現在好了,仇家已經找上門來了,我當初就是猶豫了一下,才失去了你的母親,這次,說什麼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吳青鬆的情緒一下子就崩潰了,兩眼血紅,充滿了熱淚。
“仇家?是誰,到底是誰?”吳良大聲問道。
吳青鬆臉色鐵青,目光直指向房間,冷聲說道:“就是你那個叫楊崢的朋友,還好,他已經被我用食物放倒了,事不宜遲,在他發現之前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