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吳青鬆道:“正是如此,當年我日夜研究這副畫作,已經達到了廢寢忘食的程度,取得了一點小小的成績,為了驗證這種成果,在你母親的建議下我才專攻廚藝一道,將研究成果融入廚藝之中,可是萬萬想不到,這一舉反而引來了仇家的覬覦。”
聽到前半句時,吳良心中還在嘀咕,一副無字畫究竟有什麼好研究的?但聽到後半句,他的臉色就慢慢凝重起來。
“那個仇家也真是夠狡猾的的,他先是偽裝成一個食客的樣子,每天都來麵館吃麵,久而久之,就和我成了朋友,後來有一次他到我們家中做客,也是我當時對他完全沒了戒心,一不小心就透露出了這副無字畫作的秘密。
他知道了無字畫在我手上之後,眼中馬上露出了殺機,他的額頭上立即浮現出一團黑色煞氣,然後對我們兩人痛下殺手。”
聽到‘痛下殺手’這幾個字時,吳良的神經一下子敏感起來,嘴角略微緊縮,勾起一個緊張的弧度。
吳青鬆歎了口氣,眼中再次浮現出淚光,道:“後來,你媽為了掩護我,讓我帶著無字畫逃走了,當時你正好在同學家裡做客,我把你一接,就上了開往沙北市的一輛火車,在這裡安下了家。”
故事到了這裡,吳良已經完全聽明白了,他深深吸了口氣,仿佛從回憶中醒了過來。
當時的那一幕他如今依然尤有印象,他記得當時吳青鬆背上背著一個長條包裹,接上自己之後就匆匆離開了中海市,從那時起自己就再也沒見過母親了。
“後來呢?”吳良咬牙問道。
“後來?”吳青鬆恨恨地說道:“我後來偷偷回去過一次中海市,將你母親安葬之後就開始打聽那個仇家的下落,尋思著報仇的事,在我千方百計的打聽下我終於知道那個仇家原來是個倭國人,不過很可惜一直都找不到他的下落了。”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就是那個倭國人的額頭,他的額頭上一直都是黑色的,這和彆人很不一樣,我開始還不太明白,後來查證了好久才弄明白,這種特殊的標記來自於倭國的一個神秘組織,這個組織的名字叫影宗,他們的成員會把煞氣封印在身體裡麵,增強自己的力量,而那個楊崢,他的印堂發黑,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他體內也封印著一股強大的煞氣。”
“什麼?煞氣?”
吳良有點沒反應過來,如果這話從一個算命老先生口中說出來,又或者是從遊戲中看到的,他一點都不會感覺詫異,但偏偏是從自己那個酷愛藝術的父親口中一本正經地說得出來的,這就叫他無法接受。
看來自己的父親果然是研究那些風水迷信之類的走火入魔了。
“爸,你醒醒吧,你知不知道你都在說些什麼?我知道,這兩年來我跟你賭氣,是我太叛逆了,但你也犯不著用這些話來騙我吧,求求你,醒醒吧,放了楊崢,我回家和你一起好好過日子好不成嗎?”吳良神色一黯,有些心痛地說道。
吳青鬆白了吳良一眼,罵道:“你個小兔崽子,看來我說了這麼半天還是白費口舌了,算了算了,不跟你廢話了,總之,今天你必須得跟我走,要是走完了一步就真的來不及了。”說著吳青鬆趕緊衝回房間準備收拾東西。
“爸,求你彆瘋了行不?”吳良拉著吳青鬆喊道。
啊!
兩人正在爭執不下的時候,吳良的房間中忽然傳來了一道大喝之聲,很顯然,這聲音的主人正是楊崢。
聽到這道喝聲後,吳青鬆猛地身形一頓,臉上驀地湧上一絲蒼白。
“楊崢他醒了?”吳良心中一動,叫了一聲,正要去開門去喊楊崢的時候,忽然被吳青鬆從背後死死拽住了胳膊。
“噓,彆說話。”
吳青鬆臉色鐵青,如臨大敵,詭異的氣氛讓吳良一下子也不禁緊張起來。
悄無聲息地,吳青鬆偷偷從茶幾上拿起一把水果刀,藏在身後,悄悄來到了吳良的房間門外,對著吳良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房間中,楊崢剛剛結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心路曆程,抬頭茫然四顧了一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於是起身下床,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