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老老實實呆了三天後,楊崢的身體終於是恢複到了受傷前的水平。
出院那天,任曉妍剛好有事出差了,所以楊崢獨自一人辦理了出院手續。
“楊崢,你,你都康複了嗎?”正把東西收拾好,準備從病房裡出去的時候,歐陽天風的身影忽然出現在視野中。
楊崢抬頭一看,笑道:“原來是歐哥啊,是啊,今天醫生說我可以出院了。”
歐陽天風眼中頓時露出驚訝的目光,說道:“太不可思議了,我聽黛青說你剛送到醫院的時候傷得可嚴重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康複了,你是服了什麼靈丹妙藥嗎?”
三天中,歐陽天風正好在外麵出差,他一回來就聽說了三天前聖軒大樓上發生的事情,於是連家也沒回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醫院。
“哪有,小弟我福大命大,從鬼門關門口撿回來一條命。”楊崢笑道。
歐陽天風也沒有多問什麼,他已經從周黛青那裡大致聽說了事情經過,這時臉色微微一緊,四下裡看了看,又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楊崢,說道:“這裡麵就是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派人拿到手了。”
楊崢伸手接過那個黑色盒子,他自然知道歐陽天風說的是什麼,點點頭,一臉平靜地道:“歐哥,多謝了。”
和歐陽天風匆匆聊了幾句後,這才離開了醫院。
坐著歐陽天風的車,楊崢先是來到了聖軒大樓,悄悄將自己的車開走之後又回到了沙北市第一人民醫院。
為了保險,那瓶周皓白的血液樣本他一直放在車上。
楊崢帶著兩瓶血液樣本,毫不猶地走進了血液化驗室……
DNA鑒定報告最快也要兩天之後才能拿到手,楊崢從醫院出來後,正好接到了任曉妍打來的一個電話。
“喂,親愛的,實在不好意思,我今天在外麵出差,實在是趕不回來了,你的出院手續都辦完了嗎?”電話裡麵,任曉妍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
聽到這聲酥麻入骨,充滿挑逗性的聲音,楊崢恨不得立即把對方就地正法。
平複了一下情緒後,才道:“一切都辦好了,你今天回不來了?什麼意思,要在外麵過夜嗎?”
任曉妍嘻嘻笑了一聲,說道:“對啊,在外地開會學習呢,和幾個同事一起,可能今晚要在酒店住下了。”
楊崢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個分貝,充滿了警惕,說道:“幾個同事,男同事還是女同事,你們住的酒店安不安全啊?”
電話那頭,任曉妍格格的笑聲便響了起來,好半天才道:“怎麼,吃醋了嗎?放心好了,都是一群女同事在外麵開會呢,酒店是省廳安排的,五星級哦,要說安全嘛,你覺得有人敢找我們公安部門人的麻煩嗎?”
“哦,那是那是,等會開完會了有什麼計劃沒有啊。”楊崢嘿嘿一笑,道。
任曉妍馬上興奮地說道:“當然有啊,我和她們幾個都約好了,等會就去這裡最有名的小吃一條街吃東西,吃完以後就去逛街,然後再去吃個宵夜……”
電話裡頭滔滔不絕,聽得楊崢苦笑連連。
這家夥,哪是去開會學習的,明明就是去旅遊的。
“對了,親愛的,你恐怕今晚還要幫我一個忙,那個趙淩奇不是死了嗎?今天要在殯儀館開追悼會,我回不來了,但是礙於局長的麵子我也不得不去,所以想讓你幫我代替上個人情。”
“什麼!”
一聽這話,楊崢渾身血液陡升,當場就要炸毛。
讓他去吊唁趙淩奇這個頭號敵人,簡直比殺了他還痛苦,楊崢心中翻翻滾滾說了無數個沒門之後,終於還是口氣一軟,說道:“行吧,告訴我時間地點。”
人死為大。
雖然趙淩奇和自己之間有過無數次矛盾,但畢竟他已經死了,楊崢和他的恩恩怨怨也就從此一筆勾銷了。
任曉妍略微一愣,她還以為楊崢會十分反感地抗拒一番,然後自己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勸他,最後在一番拉鋸戰後讓楊崢答應,隻是她萬萬沒想到,楊崢居然這麼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報了個時間地點後,任曉妍又擔憂地道:“親愛的,我知道你和趙淩奇之間的過節,其實你可以選擇不去的。”
“沒關係,他既然死了,我和他也就兩清了,我已經不恨他了。”
楊崢這話發自肺腑,的的確確是他內心情況的真實描述。
和任曉妍又閒扯了幾句後,楊崢掛了電話,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於是回到酒店後清洗了一下,換了身乾淨衣服後這才開車出門,前往殯儀館。
在前往殯儀館的路上,他順便買了個信封,包了三千塊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