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家天天到底怎麼樣了?”男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神色頗有些不悅地問道。
劉心夢臉色蒼白,顯然,剛才那番冒險的行為在她精神上帶來了不小的刺激。
她深吸一口氣,勉強鎮定地道:“是煞氣,強烈的煞氣,這孩子身上不知道為何會沾染上煞氣。”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到底是不是心理醫生,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真是浪費我的時間,咱們走。”男子終於忍耐不住,抱起孩子就要離開。
“等等。”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的楊崢這時走上一步,攔在了男子麵前,說道:“我知道病因在哪裡?”
男子橫了楊崢一眼,不屑道:“你?你是醫生嗎?你懂得治病嗎?”
楊崢淡淡地道:“我不是醫生,我隻不過是劉醫生的助手,但是你孩子身上的病隻有我能治,你如果信得過我,就把孩子放下來,我保證你孩子馬上就能開口說話。”
“一群神經病。”男子怒氣衝衝地說了一句,抱起孩子就要往外麵走去。
“貝嘉兒?那個導致你家孩子精神抑鬱的人是貝嘉兒。”楊崢高聲喊了一句。
隨著這個名字的出口,那個叫天天的小男孩眼中忽然有一絲光亮閃過,不過誰也沒有發現。
“什麼貝嘉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男子罵罵咧咧地道。
“等等。”突然,那個少婦止住了腳步,她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了看楊崢,說道:“你怎麼知道這個小孩的名字,你認識她嗎?”
“小麗,走吧,彆跟他們廢話了,真是後悔來這裡。”
少婦對男子搖搖頭,說道:“老公,你平時少有時間陪天天,可能不知道,這個貝嘉兒是以前我們院子的一個小女孩,平時和我們家天天經常在一起玩的。”
“有這種事?”男子臉上的怒容漸漸消散了些。
少婦點點頭,轉而向楊崢微一躬身,說道:“對不起,這位先生,剛才我們夫妻兩的態度可能有些無禮了,我這裡向你陪個不是,還請你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出手幫幫我們吧。”
楊崢淡淡地擺擺手,笑道:“小事一樁,孩子的事情要緊,我這就來為他治療。”
這時,輪到劉心夢疑惑起來,她心想,楊崢他是怎麼知道這個叫貝嘉兒的小女孩的?
男子雖然沒有拒絕,但他心中依然對楊崢抱有一絲警惕,於是問道:“這位……怎麼稱呼?”
“姓楊。”楊崢簡短地答道。
“你是怎麼知道我家天天以前有個玩伴叫貝嘉兒的,這個連我都不知道。”他話一出口,馬上收到了來自少婦幽怨的眼神。
楊崢淡淡一笑,這件事情若是不說清楚恐怕他們也不會放心把孩子交給自己治療,於是隻好咳嗽一聲,說道:“你家孩子的病說白了也不是什麼病,如果用傳統的觀念來說的話,兩個字便能解釋,中邪。”
“中邪?”夫妻兩麵麵相覷。
“不錯,中邪的根源正是在這個叫貝嘉兒的小女孩身上,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個叫貝嘉兒的小女孩已經在你們搬家之後去世了,她可能是不甘寂寞,所以才化作一股煞氣找到了你們家天天身上,所以這才導致天天整天的茶飯不思,徹夜無眠,其實他是被這個小女孩的冤魂纏身了。”
此言一出,夫妻兩臉色刷的一聲就白了,男子差點又是破口罵了出來,辛虧少婦見機得快,趕緊拉了他一把。
“楊先生,這……有科學依據嗎?”少婦問道。
楊崢微笑地道:“當然有了,不過一時半會也跟你們說不清楚,你們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打給電話回去問問,看看我所言是不是屬實?”
“好。”男子飛快地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喂,老王啊,有個事想問問你,你還記得咱們院子裡以前是不是有個小女孩叫貝嘉兒的啊……”
男子一邊打著電話,一邊盯著楊崢,忽然,他的臉色刷的一下愣住了,僵立不動,就好像石化了一般。
看出男子有些不對頭,少婦趕緊回道:“老公,怎麼了?”
男子掛了電話,瞪大了一雙眼睛,有些魂不守舍地對少婦說道:“老婆,那個貝嘉兒,果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