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市長的病房中,文高銘醫生先是將檢查結果看了一遍,隨後又用中醫的診脈手法給黎市長把了把脈。
幾分鐘後,隻見他微微一笑,對韓波說道:“韓秘書長不必擔心,黎市長隻是舊疾發作,不妨事,我隻需要給我用上幾針他便能馬上醒過來。”
韓波聞言大喜,忙道:“請文醫生儘快為黎市長治療。”
“好。”文高銘說了一個好字,然後特裝逼地把手往外一招,這時有一個小醫生跑了過來,在他麵前把一個藥箱打開,從裡麵取出一包用紅布包裹的銀針,給他遞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文高銘也是有一些手段,沙北市第一人民醫院以西醫見長,但文高銘不僅精通西醫,同時也擅長中醫中的針灸術。
一般而來,西醫解決不了的問題,在他手上,通過針灸都能迎刃而解。
黎厚成早年有過一段時間的頭疼症狀,吃了很多藥後都不見效果,後來經人介紹認識了這位文醫生,文醫生便給黎厚成用了幾針,黎厚成立時就不感到頭疼了,所以,每過一段時間黎厚成都會找文高銘給自己施針。
一把手的眷顧讓文高銘頓時有些得意起來,他本是一個務實的醫者,經不住彆人的吹捧,漸漸的就變得有些飄飄然。
“回心十三針。”一套繁複的針法施展完畢,文高銘已經累得滿頭大汗。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注視下,他得意洋洋地將掌心朝上,平放在黎厚成麵前,輕道一聲:“醒。”
然而,黎厚成並沒有在這一聲醒之後睜開眼睛。
文高銘壓住臉上的尷尬,再次低喝了一聲:“醒。”
可笑的是,結果依然和上次一樣,黎厚成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皮眨一下的跡象都沒有出現。
文高銘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不甘心,又繼續喊出了好幾個‘醒’字,可是黎厚成就是不醒的事實卻一次又一次無情地打在他的臉上。
“不可能啊?”文高銘摸了摸腦袋,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起來。
韓波本來對文高銘充滿了信心,但是折騰了半天,黎厚成的病情依然沒有絲毫好轉,他的臉上也漸漸騰起一股黑氣,道:“文醫生,你到底行不行?”
文高銘額頭冷汗連連,連忙說道:“韓秘書長,讓我再試一次,這次一定會黎市長一定會醒過來的。”
“醒……”這一聲醒字剛一出口,隻聽到門口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喊聲:“彆喊了,你喊再多聲都沒用,黎市長不會被你喊醒的。”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紛紛將目光調轉過去,看到門口處出現了一個英俊的男子,隻是,他被幾個武警攔在外麵沒有能夠走進病房。
“楊先生,原來是楊先生您啊。”韓波看到了楊崢,就像看到了親人一樣,連忙走到門口,衝著兩名武警喝了一聲:“還不讓這位先生進來。”
武警機械地放下手臂,楊崢這才走了進來。
韓波對楊崢的印象不可謂不深,當時他陪同副市長陳天華在十方庵工地考察的時候就見過他了,兩人雖然有些小摩擦,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楊崢出手把陳天華救醒過來,事後,陳天華還專門宴請了楊崢。
他記得,楊崢以一張符紙治好了陳天華的昏迷症狀,今天黎厚成的狀況似乎和當時的陳天華一模一樣,不知道他是否有辦法治好黎市長。
“楊先生,情況是這樣的……”韓波正要開口,楊崢卻打斷了他,徑直走到黎厚成麵前,淡淡開口說道:“情況我都已經了解了,黎市長這是被人催眠了,我現在要幫他解除催眠術的作用。”
“催眠術,不可能?你以為這是科幻小說啊,還有,你是誰,你憑什麼對我的病人指手畫腳。”文高銘看到韓波對楊崢這麼巴結,頓時心中有些不樂意了。
楊崢冷冷看了文高銘一眼,說道:“我就是名催眠師,還有,這世上的確有催眠術這門學問,你如果不知道最好保持沉默,既然這個病人你治不好,當然得交給我來治了,所以,還請你安靜一下。”
被一通搶白,文高銘氣得咬牙切齒,他指著楊崢鼻子說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敢這樣對我說話。”
“楊崢。”楊崢淡淡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