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莞爾一笑,假裝什麼都沒看見,說道:“飯菜已經做好了,我是來喊你吃飯的。”
“哦。”楊崢心虛地把書放回原位,然後跟在夏樹後麵來到了餐廳。
夏樹的手藝不怎麼樣,至少,和彩子比起來差遠了,楊崢隨便吃了幾口,沒有一點驚喜和愉悅感。
“陳田武,不好意思啊,我平時不經常在家裡做飯的,都是在外麵吃的,所以,我的手藝很粗糙,你要是不想吃的話也彆勉強,等會我們出去在吃點宵夜好了。”夏樹心思乖巧地說道。
“還好啦,我又不是那種很挑剔的人,夏樹,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秘密要告訴我,難道是和軍武研究院有關嗎?”楊崢也沒有說那些恭維夏樹的違心話,他直接道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楊崢的這句話一出,夏樹的雙眼就像兩個決堤的大壩一樣,洶湧的淚水忍不住滾滾落下。
楊崢一驚,忙問道:“怎麼了,夏樹,你怎麼哭了,總不至於是因為我剛才沒有表揚你做的菜你才哭的吧?”
夏樹破涕為笑,臉上一副又是哭,又是笑的表情,抹了把眼淚說道:“都怪你陳田武,人家好不容易醞釀了點情緒出來,一下子就被你給弄沒了,今天的宵夜取消了,我罰你把這裡所有菜都吃完。”
“好了好了,不哭就好了,到底怎麼回事啊,夏樹,你又有什麼秘密要跟我說,這麼神秘,把我喊到家裡來了。”楊崢將一個飯團大口塞進嘴裡,含糊地說道。
夏樹又歎了一口氣,看著楊崢,目光幽怨地道:“陳田武同學,先不說我的秘密,但是,我卻知道你的一個秘密。”
“夏樹,你在說什麼呢,我又有什麼秘密,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楊崢打趣道。
“你來京都大學的真實目的不是為了求學,而是為了進入軍武研究院,我說的對嗎?其實,你一直都在等待這個招生的機會。”夏樹輕描淡寫地說著,就好像這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頓時,楊崢感覺喉嚨裡好像卡了一根刺,說不出話來,他看著夏樹,就好像從沒見過她一樣,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留學生,打算在京都大學深造一番後回華國貢獻自己的才華,夏樹,你是不是想多了。”
話雖這麼說,楊崢越是越來越心虛,他心中不斷有個念頭在回響,怎麼回事,難道自己暴露馬腳了嗎?為什麼夏樹會知道自己前來倭國的真實目的,她到底是誰,是敵還是友?
就在他心亂如麻之際,夏樹的聲音又淡淡響起:“你剛才在書房裡看到的那張照片中的男子,正是我的男朋友,柳嘉。”
“你的那朋友,他人呢,怎麼一直都沒聽你提起過你還有個男朋友。”楊崢心中一涼,這時才真的發現,他竟然完全沒有看透眼前這個女子,這個女子看起來比自己隱藏的更深。
夏樹轉過頭,一臉幽怨地看著楊崢,說道:“你難道不應該問問,為什麼我的男朋友取了一個華國名字嗎?”
“難不成,他是一個華國人?”楊崢隱隱的,好像想起了什麼,但又不太敢確定。
這頓飯吃的他心潮迭起,他已經完全沒心思吃飯了,而是沉浸在夏樹給他帶來的精神衝擊之中。
夏樹點點頭,苦澀地一笑:“不錯,他和你一樣,也是一個華國人,而且,他和你來倭國有著同樣的目的,陳田武,哼,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名字是個化名吧,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叫什麼。”
“夏樹,你到底是誰?”楊崢放下筷子,臉色陡然變得嚴峻起來,沉聲說道。
“你不說,我也不會勉強,接下來,我會講一講我的故事,聽完之後,你再決定是不是要告訴我。”說著,夏樹喝了一口水,便開始講述起來。
隨著她目光變得迷離起來,楊崢從她口中聽到了一個淒婉的愛情故事。
“當年,我還是一名京都大學的研究生,忽然某一天,一個插班留學生來到了我們學校,空降到我們班級,他的名字叫做柳嘉,他和你一樣,來自華國,不過,是另外一個城市。”
“柳嘉一開始的時候也表現出了極大的學習天賦,深得導師喜歡,也俘獲了我們很多女同學芳心,我就是其中一個,後來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我和他變成了情侶,在我們私定終身的那一天,我們許下了海誓山盟,他也跟我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什麼身份?”楊崢咬牙問道。
夏樹轉過頭,一臉嚴肅地看著楊崢,淡淡說道:“你們,都是來自華國的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