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桁給蔣老爺子找的報道非常完整,上麵不僅對這項技術進行了一些基本介紹,還介紹了這項技術日後的推廣以及應用到患者身上所需要的費用。
根據蔣老爺子這些年在這方麵的研究,這個費用價格一看就知道對喬思沐來說肯定是一筆虧本的買賣,這項技術推廣後的十年內,必定沒有賺頭。
如果能夠撐夠十年,以後說不定還有賺錢的機會。
隻是這樣的技術更/新換代很快,快則三年,慢則五年肯定會迭代新的,也就是說,喬思沐這是一樁注定賠本的買賣。
蔣老爺子冷聲說道:“她拒絕我們能給她的這些豐厚條件,就為了完成這樣一個注定虧本的買賣?”
這樣的做法他對此表示不理解!
蔣桁無奈地說道:“可這似乎就是生羲實驗室一直以來做的事情,但凡是生羲實驗室推出的技術或者新藥,大部分都是虧本的,哪怕不虧,賺頭也不多。”
蔣老爺子當即非常嫌棄地說了句:“愚蠢!”
蔣桁沒有接蔣老爺子的話。
他也覺得這樣的做法愚蠢得不行。
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到喬思沐可以這樣隨心所欲地從事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計較得失,他發自內心地羨慕。
他名下公司的好些項目,如果僅僅從他的興趣來說,他都想接手,但實際上他還得考慮各種各樣的情況,如果利益沒有辦法達到預估,或者有比這個項目收益更優的選擇,那麼不管他有多喜歡,都必須要放棄。
蔣桁看了看蔣老爺子。
卻見蔣老爺子剛剛雖然嘴上說的都是對喬思沐這樣舉措的嫌棄,但他的眼神卻有些渙散。
怕是不知道又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蔣老爺子看著報道/上麵喬思沐的相關照片,看著上麵的相關文字介紹,蔣老爺子有些晃神。
他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對喬思沐另眼相待,是因為她和她真的很像。
一開始乍一看會覺得容貌有一點相像,可是當看清楚,看仔細之後,就知道她們兩個人其實長得一點都不像。
她們更加相像的是性格,還有她們做事情時的那一顆心。
當初的她也希望可以用自己薄弱的力量去幫助儘可能多的人,隻不過她力弱,最後能做的有限,她直到死的時候,都還做不到像喬思沐這樣的隨心所欲。
這是她們性子上相像的地方。
但她們其實也有區彆,有不相像的地方。
她比喬思沐要更溫柔,她好像不管麵對什麼事情,喜歡或是不喜歡的,都可以保持溫和的態度。
哪怕到了後麵,他們兩個人的意見相左,她還是能耐著性子地和他一一分說,再無奈無力,語氣也始終是溫柔的。
在麵對她不太喜歡的事情時,隻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她總是那麼的包容,讓自己嘗試著一點一點地去接受。
這樣的包容,甚至一度讓他忍不住的心疼。
或許是想到了他,剛剛還帶著些怒火的蔣老爺子,這會兒蔣桁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緩和了不少。
蔣桁見此嘗試著重新勸說道:“父親,其實我始終覺得,藥人實驗還是喬教授親自負責更為妥當。”
蔣老爺子冷冷瞥了他一眼:“為什麼又要重新提起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