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意驚詫。
這話未免也太奇怪了點?
“不脫怎麼上藥?”
君佑天一臉奇怪地看著她。
沈意抽了抽嘴角,一張臉紅到了耳根,咬牙低聲道:“督主,你……可以轉過去嗎?”
君佑天“哦”了一聲,這才背過身去。
“對了,剛才爆炸的時候,你為什麼要突然親本督主?”
男人清脆的聲音宛如一顆重磅炸彈,在沈意的腦海裡炸響。
沈意張了張嘴,腦袋嗡嗡作響。
好半天,才終於找出了一個勉強靠譜的回答。
“因為……那個粉末有毒!怕你中毒,給你喂藥!”
沈意回得磕磕絆絆,羞恥的恨不得鑽進馬車底。
如此問題,對她來說無異於當眾處刑。
這種在危險時刻以為自己要掛了,被男人流暢的下顎線和喉結線條給迷惑了,於是想臨死之前親一口的想法……
她怎麼說得出來啊!
“那……”
君佑天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女人咬牙切齒地打斷了。
“督主,還上不上藥了?”
君佑天轉過頭來,就看見少女自暴自棄地悶著頭。
燭火的掩映之下,少女纖弱晶瑩的蝴蝶骨振翅欲飛。
盈盈一握的腰間,肚兜帶子係了個蝴蝶結。
違和的是,後背一道猙獰的疤痕正在往外緩緩滲血。
這畫麵凶險又綺麗!
君佑天不自覺地屏息,仿佛心口都滾燙起來。
沈意悶著頭,訥訥而語。
“青色小瓷瓶裡的藥物清理傷口,然後那個白色膏體外敷!”
“好!”君佑天點頭。
沈意閉上眼睛,咬緊後槽牙,視死如歸的準備感受隨之而來的鑽心疼痛。
然而,背後卻隻傳來麻癢般的微微刺痛。
君佑天的動作溫柔的不像話,這麼重的傷,愣是沒叫她感覺出半分疼痛。
沈意將滾燙的臉埋在長發中,悶悶地想道:看來……這小子也不是完全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
隻是,這上藥過程是不是分外漫長了些?
君佑天溫柔的不像話,卻也慢的不像話。
足足一炷香過去了,傷口才清理了一半。
微微的麻癢使得沈意的嘴裡不時地發出輕輕地抽氣聲。
沒辦法,她就是怕癢嘛!
夜色漫長,如此情況持續了一炷香後,男人拿著棉花和夾子的手猛地一頓。
一陣清風湧入車廂,君佑天突然說道:“我出去查探一下風息澗內有無殘留!剛才那個女子,你來給她上藥!”
沈意:???
一旁,落十九等人拚命地憋笑。
男人落荒而逃後,放肆的笑聲響徹在林間。
“沒想到督主也有這一天啊!”
上完藥後,快到天亮時分,沈意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君佑天這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