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從袖中掏出幾個分量不輕的瓶子。
“離天亮還有一個多時辰,這裡麵的綠礬都是我精心調配過的配比!”
“你們去村邊打水,一瓶藥水稀釋一桶井水,然後將其澆在西邊的地裡!”
“注意安全,這綠礬但凡要是沾上一滴,可是會死人的……
那影衛頓時打了個冷顫,小心翼翼地抱著瓶子,領命而去。
等到幾個黑衣人走了後,陳恪雲才悄悄問道:“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那是之前研製的一點兒小東西!”
沈意透過窗戶,看著西邊田地的那些模糊背影。
“既然阿芙蓉的源頭是罌粟花,那便直接用藥讓其枯死,長不出東西來,我看他們還拿什麼製作阿芙蓉!”
陳恪雲聞言,頓時恍然大悟。
“行了,等天亮吧!”
沈意揉了揉太陽穴,不敢懈怠,又一邊給自己描妝,使自己看起來更像幽歡一些。
……
武安郡驛館。
昏暗的燭火之下,君佑天橫豎睡不著,看向那封屬於幽歡的認罪書,久久無言。
門外,侍衛低聲勸道:“督主,時候不早了,還是歇息吧!”
“不,我想等她的消息!”
君佑天沉沉地吐了一口氣,心中是無儘地擔憂。
提起這個,侍衛也有些擔心。
“我聽說,藍姑娘一個人帶著陳恪雲和池老四夫還有落十九就去了……不過王長老也撥了幾個精銳的暗衛給他們!應該不會有事的!”
君佑天看著手中的信件,喉嚨和心間的焦慮像是一團火似的,燒在他的五臟六腑,說不出來的難受。
這時,窗外突然飄來一句不屑的冷哼。
“哼!人都給你送走了,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
君佑天微愣,長劍在手,一道門差點兒被削成了兩半。
看著突然出現在房內的紅衣男子,君佑天微微眯眼:“是你!”
殷邪月笑得囂張而邪肆:“不然呢!”
“你找死!”
想起殷邪月曾經調戲沈意的模樣,君佑天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個騷氣衝天的狐狸。
長劍在手,君佑天直直出手,就要刺向殷邪月的眉心。
麵對如此威脅,殷邪月眼也不眨一下:“我見到藍姑娘了!”
“嗡......”
長劍生生在殷邪月的眉間一寸前停住了。
嗤笑一聲,殷邪月似笑非笑,兩根手指夾住劍尖,挪開了劍 。
“堂堂督主怎麼還急眼呢!”
“她怎麼樣了?”
君佑天渾身顫抖,卻沒再對殷邪月動手。
殷邪月歎了口氣,將先前沈意的囑咐都說給了君佑天聽。
“對了,這是我畫的地圖,交給你們了……”
“村中天幽門人與村民混住,你們還是要先想辦法將村民和天幽門的殺手分開,不然很容易誤傷!”
君佑天微微愣住,這才看向殷邪月。
“為何要幫我們?”
殷邪月眯眼一笑:“我是幫她,至於你們的死活,與我何乾?”
君佑天心中極其不是滋味,攥了攥拳頭,到底還是收下了這份地圖。
殷邪月前腳剛走,後腳,柳三娘落十九和池老四就帶著一馬車的阿芙蓉,匆匆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