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天頷首:“嗯!”
聞章早就憋屈地不行,恨恨地一拍桌子:“找!我就不信了,二十萬擔糧食!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沈意擺了擺手,眼中寒光湧動:“先不急,現在還沒有線索!”
“不過……還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查辦了!”
……
錢通最近很是憋悶。
想他堂堂一個三品知府,卻被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壓著,連府衙的門都進不去!
更可氣的是,還被一個小娘們耍得團團轉!什麼狗屁的藍家大小姐,藍家代掌門!居然敢膽大到裝寡婦來哄騙他!
想到這,他又灌了一口酒,一邊攀上了小妾的腰肢兒,悶悶又發狠地將人壓在了身下。
這小妾是剛買回來的,原本也是商家小姐,可現在……嗬,隻能給他提鞋了!
錢通喝得醉醺醺,暈暈乎乎地想著,不知不覺醉了過去。
耳邊炸雷般的聲音震耳欲聾,錢通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在女人驚惶的尖叫聲中,被人拽了起來。
“媽的!誰啊?!”
“砰——’
沙包般大的鐵拳重重砸在了門麵上,直直砸得錢通口鼻出血 。
聞章拎著錢通的衣領,怒而笑道:“你聞章爺爺!”
錢通微愣,酒終於醒了。
“你你你……你為何擅闖本官房間?!”
“少廢話!還特娘的在這給我擺官架子!帶走!”
身後,兩個強壯的兵士上來,一左一右架起錢通,將人五花大綁著押了出去。
“聞章!你找死!你居然敢侮辱本官!”
“草你娘的本官可是冀州知府!正三品!”
錢通驚恐極了,一路怒罵掙紮著被押到了府衙門口。
平日裡冷冷清清的府衙,此刻卻圍觀了不少前來看戲的流民和百姓。
君佑天難得穿上了四品大理寺卿的官府,朱唇星目間,顯得分外英俊好看。
坐下,衛良抖著兩隻包得肥碩的爪子,也在大聲哭喊。
“你……你們找死!我乾爹可是戶部尚書!我姐夫是冀州知府。”
“你敢綁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兩個人被押著上來,聞章給二人嘴裡塞了塊臟抹布才堵住二人的嘴。
君佑天走上前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錢通。
“知道你犯了什麼罪麼?”
錢通憤怒地盯著君佑天,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君佑天嗤笑一聲,“你這名字取得不錯!錢通錢通,有錢能使百事通……可惜,這錢有時候,也是能砸死人的!”
“看看吧!”
君佑天轉身,示意落十九搬上來一個麻袋。
麻袋上,一袋印著“尤”字的、鼓鼓囊囊的糧食袋子,被扔在了錢通麵前。
周圍瞬間就安靜了。
錢通看著那糧食,突然忘記了掙紮。
他瞪大眼睛,抖得宛如糠篩似的,癱坐在地,身邊的衛良更像活見了鬼一般。
君佑天語氣低沉,說出的話像是懸在二人頭頂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