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來的婢女上前,死死地抓著沈意的衣擺,哭喊道:“藍小姐!您為何要毒害我家小姐!”
“小姐今日並沒有吃過彆的東西,隻是剛才玩樂的時候,被藍小姐勸了酒……”
沈意聞言,神色冷了下來。
秦嶽川衝過來,死地死抱著秦月來。
“太醫,快叫太醫!”眾人呼啦啦地圍觀上來。
三皇子衝上來,憤怒地嚷嚷著:“沈意!你大膽!居然敢在宴會上戕害人命!”
容妃這會兒作為地位最高的後妃,又剛剛與衛家攀了親,心中春風化雨,恨不得再踩沈意一腳。
她也厲聲看著沈意。
“沈意,你可知罪?!”
身後,男人氣沉丹田的聲音響起。
“她沒什麼罪好認!”
沈意猛地抬頭,便見君佑天帶著藍千汐,一臉嚴肅地從禦書房的方向走過來。
容妃被個小輩嗆了一句,麵色不虞。
“你二人怎麼來了,貴妃娘娘呢?!”
蕭澤瞬間精神了:“就是,母妃呢?!母妃事情談完了?快來抓住這個殺人犯!”
藍千汐眼神中冷光閃爍,拱手低聲道:“貴妃娘娘談完事情之後,有些疲倦,去了昭女官的宮裡!”
提起顧傾城,容妃有些忿忿。
“既然貴妃娘娘不在,那就由我全權處置這個賤人!來人!給我拿一—”
“宮宴出了下毒的案子,自然是由我刑部和大理寺管,容妃娘娘一無掌管後宮之權二無官府鳳印,還是不要越俎代庖了!”
君佑天居高臨下地看著容妃,冷聲道。
容妃被戳中了痛處,不由氣得跳腳。
“人證物證俱在,不是她還能有誰?”
蕭澤看著秦月來西子捧心的模樣,更是心疼地眉毛都皺成了一團。
“就是!不是她還能有誰?!這惡毒的女人!居然連秦小姐這等良善之人,都要戕害!”
說罷,他就想上前安撫秦月來,卻又被她嘔吐物的刺鼻氣味兒熏得不敢上前。
沈意麵無表情地站著,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她也沒打算給秦月來治了,此時若是上前醫治,才更是有理說不清。
秦月來即使虛弱,這會兒也不忘繼續表演。
她縮在秦嶽川的懷中,喃喃道:“大哥……我好疼啊……”
“不疼不疼!大哥在這!沒人能欺負你!”
秦嶽川一邊安撫著,一邊看向藍千汐和君佑天,“還希望二位能給我秦家一個交代!”
這時,太醫終於姍姍來遲。
一通檢查之後,這才擦著額角的汗道:“秦小姐中的毒是番木鱉,毒性並不算劇烈,不會致死,好好將養幾日,便沒事了。”
沈意挑眉,還想說什麼,卻見君佑天已經拿起了那三個酒杯,逐一驗了過去。
寬袍大袖遮擋之間,銀針並未變色。
君佑天麵無表情,低聲道:“這酒杯之中,銀針並無變色,酒壺我也驗過了,姑娘為何一口咬定是藍雪慧害你?”
秦月來正在喝藥,聞言麵色一變。
君佑天大袖一揮:“當時玩遊戲的在場所有人,都搜一遍!包括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