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離開的腳步一頓,這才躬身稱是。出了長公主府,沈意又悄悄去了一趟齊府。
齊老太傅這段時間恢複的相當不錯,聽聞此事,也是一陣震怒。
沈意說清楚了原委,並表明了自己的計劃,齊老太傅一口便答應了下來。
事情全部辦完,沈意這才又翻牆回到府中,沒有驚動任何人 。
府中眾人已經各自安寢,楚靈兒一直等著她回來。
“你可算回來了!這個給你,是落十九那家夥送來的。”楚靈兒遞給沈意一封秘信。
沈意細細地瞥了一眼內容,心中劃過一陣暖流。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
翌日早朝,群臣林立。
婉瑩看著坐下黑壓壓的人頭。
卻見曹休捧著象牙笏板,一臉嚴肅:“啟稟貴妃娘娘,臣有本狀告!狀告鴻臚寺卿藍千燁大膽拒捕,任由其夫人打傷京兆尹婁茂!罪不容誅!”
曹休猛地跪了下來,痛哭流涕添油加醋地說了藍千燁的新夫人有多囂張,京兆尹的傷勢有多重!
而京兆尹壓根兒稱病沒來,二人打好了商量,想要在此節骨眼兒上為婉瑩添一把火。
曹休哭訴道:“京兆尹和府衙中的衙役隻是問問情況,便被毆打成了這樣,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婉瑩聽得曹休一通念經似的哭訴,直皺眉頭。
“曹大人好大的口氣!”
藍千汐直接冷著臉站了出來:“隻是問問情況,用得著抓人麼?我當時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婁大人官威滔天,準備跳過查案程序,直接抓人的!”
“那還不是因為那陳恪雲!他他他……他抄襲在先!”曹休底氣不足地回懟著。
藍千汐不為所動,拱手對婉瑩道:“陳恪雲為人先不論,且不說我妹妹和三弟在冀州一案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根本沒有時間去偷考卷,若是陳恪雲真的作弊,那我隻問一句,在他身上可有找到小抄?”
曹休被噎住了。
一旁負責督辦科舉的禮部侍郎秦嶽川也是眉頭緊蹙。
雖然說陳恪雲的卷子與標準答案是幾乎一樣,但要說小抄……還真沒有搜到。
齊老太傅中氣十足地冷哼一聲:“如此不分青紅皂白,沒有證據便胡亂抓人,京城衙門的辦事兒能力,可見一斑!”
宋書欽也不陰不陽,徹底岔開了話題。
“是啊!今年我京城與大理寺,一共協辦大案兩起,其餘者,刑部辦京城內部案子四十五起,大理寺二十七起,至於京兆尹那邊……則隻有三起!”
宋書欽說話平正板直,此刻卻多了幾分怨氣。
“就這三起案子,辦得也是糊裡糊塗,一通稀泥不說,辦案中間居然還死了證人。”
齊老太傅陰陽怪氣地接上話:“有些人啊,就是光吃空額不辦事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刑部和大理寺才是京城衙門。”
一旁,工部侍郎盧弘景聞言,倒是難得讚同地補了一句。
“彆的不說,幾個月前去京兆尹家喝酒,聽聞他最近剛娶了個小妾,乃是胡氏女,寵愛得緊。”
曹休徹底懵了。
這……不是在說陳恪雲和藍家麼?怎麼會扯上京兆尹呢?
婉瑩聞言,眉頭都皺了起來。
的確,僅僅憑著一份與答案幾乎完全相似的試卷,確實是證明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