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君佑天拉起沈意的手,二人一起朝刑部奔去。
能讓藍千汐如此著急,今日的舉子鬨事背後,恐怕另有隱情 。
刑部大牢之中,黑壓壓關著幾個看起來神情萎靡的讀書人。
沈意和君佑天趕到時,沈抱樸也正坐在那兒。
一向仙風道骨悠哉悠哉的他,麵上罕見地顯現出幾分凝重之色,正盯著麵前那方碎裂的硯台,一言不發。
“查的怎麼樣了?”
沈意看著沈抱樸,還是問了一句。
“事情似乎比我們想的還要複雜一些。”
藍千汐嘴唇緊抿道:“這二十幾個書生之中,除了那一開始鬨事兒的,名叫尚銘的人身上有天幽門的紋身,其他人根本無從分辨他們到底是有所圖謀,還是為人所煽動。”
“因此,我們既不敢放人,又不敢真的下重刑去審他們!”沈意皺眉。
的確,這群人中,不乏有被有心之人煽動的書生。
但他們本身並沒有犯什麼錯,隻是鬨事兒而已,若是嚴懲的話,一旦傳出去,反而會落人口實。
為今之計,隻能以最快的速度撬開尚銘的嘴,逼問他說出同夥。
“先去看看尚銘。”
沈意起身,與君佑天和沈抱樸一起進了一間單獨的牢房。
那一開始鬨事兒的尚銘,看著足足年過四十。
這會兒雖然受了些皮肉之苦,但神色依舊是不服氣的。
嘴裡仍然嚷嚷著:“你們這是濫用私刑!若是我出去,必定要將你們這等惡行告訴貴妃娘娘!”
聽著這油鹽不進的話,沈意眉頭微動,轉頭看向藍千汐。
“我說大哥,你們刑部的審訊,也不怎麼樣嘛!都這樣式兒了,還能讓他有力氣叫囂和說話?”
藍千汐微愣,受教道:“那依雪慧之見,當如何刑訊?”
沈意輕飄飄道:“挑斷手腳筋,先廢掉武功再說!”
那人聞言,身形猛地一顫抖,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意。
沈意敏銳察覺到對方的表情,又一轉話鋒。
“不過對於讀書人來說……這樣的刑罰還是有些太殘忍了!不如派幾個女子上門去鬨,去大罵負心漢,搞臭他的名聲,讓他這輩子人憎狗厭引人唾棄!”
那人仍舊低著頭,但聽到後半句時,卻悄然鬆了一口氣。
卻不料,下一刻,其腳踝處卻猛地傳來一陣鈍痛,一股麻癢帶著深沉的痛意從腳踝上傳來。
沈意手起刀落,居然真的在間不容發之間,挑斷了對方的一根腳筋。
慘叫之間,那人不可置信地盯著沈意,怒吼道:“你......”
“閣下這一身橫練功夫來得不容易,但要廢掉卻很容易!”
沈意淡淡蹲下身,收回手中的刀。
“街上閣下一出現,便擦肩撞了我一下,那一下的力道不輕,可不是尋常書生該有的手段啊!”
“手心沒有常年執筆的薄繭,卻有著練武之人才會出現的疤……老兄,何必呢!為旁人這麼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