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子君佑天暫代監軍,另有戶部侍郎石懷清、俞鳴二人奉旨進行糧草押運,出征幽州平叛!
眼看著浩浩蕩蕩的出征隊伍宛如一條長龍般出了官道,沈意的眼神逐漸落寞下來。
葉紅魚拉著她的胳膊,勸慰道:“行啦,人都走了!知道你舍不得!”
沈意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卻還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擔憂。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嘴唇,那裡破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回去吧!”此去一彆三千裡,不知何時是歸期?
……
十日後,京冀官道上。石懷清坐在馬上,渾身骨頭散了架一般的疼。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君佑天,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麵無表情的臉,最終定格在對方脖頸上那一處十分明顯的齒痕上。
距離他們出征已經足足過去了十天,可現在,那道咬痕卻隻是比一開始看著輕了一點。
先前大軍出征時大家都穿著鎧甲,多少遮著脖頸看不太出來。
可君佑天換了常服之後,那道咬痕便變得分外明顯了。
石懷清在藍府寄居了不算短的日子,自然也能看出來沈意與君佑天之間的小九九,甚至大家多多少少心中都默認這倆人是一對兒了。
可現在……藍小姐那麼守禮的人,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宣誓主權一般大膽的事情?
石懷清忍了又忍,還是開口問道:“君督主,您的脖子怎麼了?”
君佑天瞥了一眼石懷清,那眼神中有傲嬌,還有一種“你小子終於發現了華點”的嫌棄。
君佑天正了正衣襟,將那道齒痕又露出來了些,淡淡道:“有人舍不得我出征,便咬了一口做標記!”
石懷清:“……”他就多餘問這一嘴!
而且……郡主在蕭世子麵前居然這樣大膽的嗎?!
他一個單身狗,為何要承受這些!
看著石懷清無端被喂了一嘴狗糧的模樣,君佑天心中大快。石懷清撇撇嘴,又看了看手中的地圖,還是表示不能理解。
“幽州與京城的官道之間路途更近吧?為何世子不走那裡,反而要先走京冀官道,繞路而行?”
“因為……”
君佑天懶懶地瞥了一眼石懷清,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周圍的山道之中,猛地叫囂著竄出一群猴叫著的人。石懷清被嚇了一跳,緊緊地攥住了君佑天的袖子。
“臥槽?有山匪!”
突如其來的變故阻擋了整個糧隊的運行。
為首的刀疤臉漢子雙斧一碰,獰笑道:“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身後,另外一位戶部侍郎俞鳴拎著韁繩,怒吼道:“放肆!這可是朝廷的官糧!你們也敢攔?!”
“嘿嘿,你爺爺我啊!專收拾這朝廷的蛀蟲!”
刀疤臉大漢猙獰一笑,帶著一群山匪,兩方迅速相交起來。君佑天提著長劍飛身而上,對上了那刀疤臉的漢子。兩人瞬間打得難舍難分。
石懷清不會武功,隻能站在原地,狼狽躲閃。但躲閃了一會兒,他突然發現不對勁兒。
為什麼……為什麼根本沒有人來砍他啊?
然而,不等他細思,前方的大漢猛地將君佑天踹倒在地。刀劍迅速架上了君佑天的脖子,石懷清的心也涼了一大半。
不一會兒,幾個人便被五花大綁,君佑天,石懷清,連帶著另一位戶部尚書俞鳴,一個也沒落下。
眼見君佑天和石懷清都被擒,糧車押運隊伍中瞬間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