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佑天低著頭,微微勾唇。
下一秒,他猛地一翻白眼,以一個十分做作的姿勢,直接倒在了沈意的懷中。
沈意嚇了一跳,急忙撫上他的脈搏。
“君佑天?你怎麼了?你彆嚇我啊!”
藍千汐和殷邪月自然也察覺到了附近的埋伏。藍千汐當機立斷扶起君佑天:“先回城再說!”
一群人浩浩蕩蕩第上了馬車,馬車飛速行進,往城中駛去。
馬車上,衛妙嵐吐得七葷八素,被身邊戰戰兢兢的侍女拍著背,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藍千汐。
身為貴族小姐,她還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廝殺場麵,此刻是無限第後怕。
但後怕之餘,她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瞟向藍千汐。
先前她與侍女險些遇險,千鈞一發之間,藍千汐一襲飛魚服,提著繡春刀,飛身而上救了險些落馬的她。
年輕人英俊的麵容充滿殺伐果斷,衛妙嵐隻覺得自己快要淪陷了。
但下一刻,藍千汐一手提溜著她,右手摸著繡春刀,一刀砍下了一顆圓溜溜沾著血的腦袋。
唔……
那場麵太美,不敢直視。
想到這兒,衛妙嵐不禁吐得更厲害了。
一旁,君佑天捂著肋下三寸,閉眼窩在沈意懷裡,長長的睫
毛透出幾分乖巧。
沈意關心則亂,隻覺得自己心弦都要繃緊了。
她一邊從袖中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就要檢查君佑天的狀況。卻見身邊的殷邪月撇撇嘴,突然伸手,故意使壞戳了戳他的傷口。
“行了,彆裝死了,生怕彆人不知道你腰子被噶了似的!”君佑天:“……”
昏迷的男人身體一陣僵硬,麵無表情地爬了起來。沈意看著這起死回生的一幕,登時目瞪口呆。
君佑天摸了摸鼻子,扯開了話題:“當時那山上還有埋伏……若不是殷兄插手,恐怕我們今日都要被攔在這裡!”沈意微怔,想起了衛姝臨走前與唐鶴的對話。
【門主要那個女人!】
【有冥狐宗的人!還是回去從長計議……】沈意心下暗道不妙。陳元湛此人,絕非善類,甚至有著極強的控製欲。
天幽門這一次的行動,不單單是為了二皇子,還是為了她!若不是殷邪月突然插手,他們今日恐怕難逃一劫。
她壓下心底的那一抹不安,關切地看向君佑天。
“真的沒事?!”
殷邪月有些看不下去了,酸溜溜道:“放心!逸王殿下命硬得很,肋下三寸中刀……這地方血管不多,看著嚇人而已!”
說罷,又幸災樂禍:“不過嘛,若是傷口再深一點,估計就要傷到男人的尊嚴了!”
君佑天冷冷抬眸,眼裡有小刀子射出:“娘娘腔你說什麼?!”
“嘖!看看,有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麼?!真是世風日下!”殷邪月嘖嘖皺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