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沈意掙紮著準備從輪椅上起身。
可當她掙紮後半響才發現,自己腰間有一隻大手在緊緊地桎梏著自己,所以她才一直未能起身。
沈意紅著臉頰聲音細如蚊蟻般,“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的川。”
君佑天並未理會她弱弱的反抗,直接將她帶到床榻邊,將她安頓好,隨即叫身旁侍從要來跌打損傷膏。
那是一盒羊脂白玉青花麵膏藥,甫一打開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便直撲麵鼻而來。
“你忍著痛些。”
說著,君佑天便從裡麵摳出一些膏藥出來,敷在她的傷患處,動作輕柔地揉著。
“啊!”
沈意痛呼一聲,剛要用手捂著傷患,結果卻被男人阻止了。
“小心一點。”
君佑天說完,竟然還俯身輕輕朝著傷患處吹氣。
經過君佑天一番揉捏,也不知是他手法好,還是那藥膏起了效果,那片紅腫早就已經消了,隻不過還稍稍有些紅痕。
“太子當真厲害。”
她誠信誇讚,卻不想君佑天聽後還一副自得的模樣,“那是當然,能為意兒服務也是我的榮幸。”
“那多謝太子殿下了。”沈意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多虧了你的這番心意,不然我這傷肯定要多休上幾日。”
說著,她從床榻上起身,在地上來回踱步。
雖然走路姿勢依舊有些怪異,可卻能走動自如了。見她麵頰上那抹笑意,君佑天也不自覺地跟著笑了起來。
經過幾日的顛簸,終於行駛到了距離京城百十裡左右,一路風塵讓這夥人都疲憊不堪。
於是君佑天當即下令,說是在當地安營紮寨,以做休整。
當天晚上眾人圍坐在篝火旁喝酒吃肉,多日以來壓抑的氣氛終是消散了不少。
君佑天看著那些下屬們狂歡,隻靜靜地端坐在一旁喝著茶,麵上不見喜怒。
沈意最初也不過是跟著他們玩鬨罷了,到了最後落十九興許是喝得醉了,拉著沈意起來與大家一同跳舞慶賀。
沈意因為腳傷有些猶豫,最後見大家熱情高漲也不好推辭,於是與眾人打成了一片。
這樣熱鬨的氛圍似乎也感染著君佑天,原本冷峻森然的麵頰,卻在那一刻有些許鬆動。
然而就在這時,一名暗衛不知從何處現身,俯身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男人原本溫和的麵目,驟然變成一副陰鷙的模樣。他低聲吩咐了些什麼,那名暗衛瞬間消失無影。
沈意一直觀察著那邊的動靜,見情況不對連忙停了下來,隨即走過去。
“王爺可是有什麼事?”
君佑天見她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沉吟片刻道:“暗衛來報,說是附近情況不對,似乎隱隱有埋伏在,恐怕有危險。”
有人暗中埋伏?
會是誰能在他們凱旋之際做出這等事?難道是後主婉瑩?可是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