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速傳大夫過來醫治,意兒和孩子都不能有事!”君佑天當下不敢耽擱,帶著沈意拚了命地朝著營帳而去。等到池老四和婢女見到受傷昏迷不醒的沈意,也都嚇得沒了人色。
“太子妃怎麼會受了這麼重的傷?”
婢女擔心的眼淚劈裡啪啦地就落了下來。
“是我行事不力。”池老四麵色泛青,有些自責地垂下頭來,“還請太子責罰。”
“自去領三十大板。”君佑天聲音雖輕,可出口的話卻讓人畏懼不已,落十九立馬抱拳下去領罰了。
君佑天一雙手緊緊的攥著沈意那雙布滿老繭的小手,看著大夫檢查傷口。
看著丫鬟將那一盆盆的血水端出去,他臉色就愈發難看。
“怎麼樣?”
君佑天盯著隨軍大夫緊張的詢問。
大夫看了眼傷口,歎息一聲慢慢道:“這傷口著實是深,險些就要了太子妃和她肚子裡孩子的性命。”
“有性命之憂?”君佑天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裡隱隱有些顫抖。
“那倒沒有。”大夫沉聲道:“這劍鋒稍有偏差,那可能就會丟了性命,不過太子妃受傷嚴重,她和孩子能否脫離危險還不知。”
周遭的人一聽,心都跟著揪了起來,生怕沈意和孩子真的有什麼意外。
“大夫,不惜代價一定要救活意兒和我們的孩子!”
君佑天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床榻上的人兒,他一身臟亂卻根本沒有心思去換衣袍,整個人的心思都撲在了沈意身上。
“太子放心,下官一定全力救治。”
大夫費勁氣力,最終將沈意傷口處理好,又開了一記良方,終於鬆了口氣道:“太子,微臣已經儘了全力了,太子妃傷勢過重,性命無憂,至於何時能醒來就要看天意了!”
他的這番話明顯是讓君佑天整個人又消沉三分,見大夫欲起身告退,神色一緊。
“如何才能讓她醒來?”君佑天不是問,而是命令。
“草……草民儘力了。”大夫歎息一聲,一個勁兒地搖頭,“這等重傷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了。”
“大夫,求你了,一定要讓我家太子妃醒來呀!”婢女跑過去抱著大夫的腿苦苦哀求。
君佑天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可卻也忍著沒有嗬斥出聲。
“草民能力有限,不如待歸京讓禦醫試試也未嘗不可。”大夫扔下這麼一句,便起身離開了。
入夜時分,君佑天將所有人都清走,隻他一人仔細地照看著沈意。
看著躺在床榻上,那張毫無血色的小臉兒,君佑天隻覺自己一顆心都緊緊地揪著。
接下來這幾日,君佑天都不許任何人碰觸沈意,就連婢女都不能靠近。
就在君佑天照顧了沈意八九日左右,沈意還是沒有好轉的跡象。
於是君佑天下令立即回京,因為擔心沈意的傷勢,不出三日就回到了京城。
就在百姓夾道歡迎兩位功臣歸京,卻不想君佑天早已帶著沈意連夜入京。
在太子府中將宮中禦醫院判請來,親自給沈意治療重傷。院判見沈意這種情況,連連搖頭說是傷勢過重,能保住性命已是難得。
“院判,隻要能救太子妃,本殿下願砸重金。”君佑天直接下了令,讓人去宮中將宮中名貴藥材悉數搬入王府,用來調養沈意的身子。
“太子,大可不必如此進補。”院判用手捋著胡須道:“那本院判就試試吧。”
說著,便重新給沈意用宮中最貴的化腐生肌膏,隨後又用最好的藥材進補。
這樣一邊補氣血,傷口愈合上之後,隻要沒有高熱,那沈意醒來也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