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一雙眸子如萃了寒霜一般,冷冷地盯著麵前的褚若雲。
她抬眸見沈意這樣盯著自己,不自覺地周身一陣冰冷,捏緊手裡的娟帕往後瑟縮了兩步。
“我……我是說,意兒,如果這件事你不幫我,那就真的沒有人幫我了。”
她說著話,一臉哀求,那淚眼婆娑的目光,簡直令人惡心。
“那你想怎麼樣?”
聞言,褚若雲一張小臉兒頓時一亮,“意兒,隻要你與太子解除婚約之後,轉而嫁給六皇子,就是救了我了。”
越說,褚若雲越是傷心,拿著娟帕嗚嗚咽咽地哭出來,一雙杏眼腫成了核桃。
“嗬!褚若雲你怕不是覺得我是個傻子不成?”沈意抱著肩膀用一種鄙夷的目光凝視著她,“我放著好好的太子府的日子不過,非要揪著所謂的無權無勢的六皇子,非他不嫁嗎?”
褚若雲似乎也知道自己剛剛那番話確實是有些太過了,可也隻有讓沈意嫁給蕭桀,蕭桀得了權勢自然就會迎娶她入門。
這時,沈意忽地想起一件事,剛剛褚若雲一直讓自己嫁給六皇子,可並未說是妻是妾,這區彆可就大了。
“對了,你剛剛說讓我嫁給六皇子,那是八抬大轎從正門入宮中,還是一頂小轎子從側門入內?”
沈意狀似無意,褚若雲低垂著頭,聲音低低道:“是……是做平妻。”
這平妻可就是妾的意思,隻不過名頭上說法不同,到了正室入門,還是要給人家敬茶的。
“嗬,褚小姐真是為我考慮的周到,隻不過我好好的太子妃放著不做,你說我會去給六皇子當平妻麼?”
沈意連看她一眼都覺得汙穢,這樣一個麵若白蓮心腸惡毒的女人,越看越覺得五臟六腑都跟著揪痛。
“好了,你也莫要在這裡與我多費唇舌。”沈意甩脫被她緊攥著的衣袖,“我就不奉陪了。”
朱紅色漆門被人關上,隔絕了那讓人厭惡的臉,沈意隻覺周遭的空氣都變得香甜了。
她伸了個懶腰,準備早些回去歇息,卻不想玉兒小跑著上前遞給她一張請帖。
“小姐,這是淮安侯送來的請帖,說是他們府的嫡出大姑娘,這幾日就是及笄禮,想要邀請小姐過去。”
淮安侯的嫡出大姑娘?那不就是跟鎮威王嫡出的郡主做陪讀的那位麼?
以往的時候她可不曾與其有交涉,怎麼如今倒是想起來她這個閒散的太子妃了?
“有趣!”
玉兒見沈意麵上神色不明,有些摸不清主子的意圖,猶豫地開口道:“小姐,那是去赴宴還是不赴宴啊?”
“去,乾嘛不去?”
她隨手將帖子扔給玉兒,打了個哈欠,這幾天折騰得確實太累了,得好好補覺才行。
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第二日清晨,沈意迷蒙之時,聽見柳三娘有些惱火的聲音傳來。
“這淮安侯府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她氣哼哼地又道:“當初他們可還放出謠言,說太子妃是故意害死的藍雪慧,才進的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