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二人想要喝上一杯,那就讓下人到我的私人酒窖裡抬酒上來,本宮今日也想看看,是誰有能力喝完禦賜的桃花笑。”
不多時,一眾人就抬著一個酒壇從後院走了出來,個個小心翼翼,生怕把壇子磕碰到,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壇子沾滿了泥土,而且從充滿裂紋的瓶身可以看出,是有些年代了。
婉瑩走上去一步,一把掀開了壇子上的蓋子,瞬間一陣酒香撲麵而來。
見眾人沉醉於香味的模樣,婉瑩有些懊悔自己腦子一熱就將珍藏的桃花釀拿出來了。
但還是喚人拿來了一隻酒碗,徑直舀出了一碗,對著底下的眾人說道:“這酒是本宮新登大位時,正巧遇到了無弦山上下來的製酒名士,我特地拜托他做了這壇酒等到國泰民安之時拿出來。”
然後又發表了一番演講,講起自己這些年來如何勵精圖治,矜矜業業,絲毫不比先皇差。
這時,落十九看見手下匆匆跑來焦急地看著自己,似乎有什麼急事。
落十九看了眼座位上的君佑天,顯然他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異樣。
於是二人互相使了一個眼神,落十九和手下不動聲色地退到
了陰暗處,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消片刻,落十九就回來了,端端正正在君佑天身後站好。
如果沒有注意,根本不會知道他曾經離開過。
這時,沈意已經被婉瑩賜酒,上了台端著酒在向她答謝。
落十九見四下無人,趕忙在背後把剛剛來的一張密封好的紙條給了君佑天。
君佑天藏在手心下麵,在手上摩挲片刻後打開。餘光隻見四個字:西域,後主!
底下的君佑天衣袖下的手指忍不住默默攥緊,看著上位的婉瑩,心中一片五味雜陳,卻沒有說什麼,隻是將滿含失望和恨意的眼睛閉上了。
果然,太和帝和昭和太後的死,真的跟婉瑩和先帝有關。
台上的沈意答謝後,將婉瑩剛剛遞過來的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儘顯颯爽英姿,有一滴沒有注意的酒滴,順著她修長的天鵝頸緩緩流下。
她轉頭對婉瑩說:“現在可否讓臣與六皇子喝上幾杯了。”
見婉瑩答應了,站在下麵的蕭桀隻好硬著頭皮端起酒杯,一仰頭也儘數落肚。
不少人見了,引起一片叫好聲。
隨後,隻見沈意眼睛都未眨一下,手一落,碗一起,頭一仰,又是一杯酒水下肚。
蕭桀緊隨其後,二人有來有回的喝了約莫有十幾杯,沈意的身影還沒有絲毫傾斜,但蕭桀卻肉眼可見地晃了幾晃。
高低立下,可見一斑。
蕭桀沒有想到沈意作為一個女子,酒量居然這般了得,喝了這麼多,自己都快撐不住了,她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但他不知道的是,沈意藏在身後的一隻手,正偷偷用魂力逼出喝出的酒精,使自己喝到的酒不多。
再加上沈意自幼在民間長大,和那些男人們舉杯暢飲的次數不在少,因此自然練出來了一身好酒量。
蕭桀還是強撐著又灌了幾杯酒,肚裡早就翻江倒海的難受了。
最後,蕭桀剛端起一杯酒,還想要倒進肚裡時,終於忍不住,“哇”地一聲就全部吐出來了。
這一下子,蕭桀前後左右的人就遭了殃,濺起的汙穢物多少沾染了些在身上。
有不少在場的女眷,由於不察,當場被這個變故嚇得臉色蒼白。
蕭桀吐出之後,還想要機械喝酒,但是眼中卻陸續出現了兩隻碗,四隻碗,八隻碗……
最後搖晃著腳下不穩,直接摔倒在地。
興許是摔疼了,痛意讓他回過神來,又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模模糊糊之間隻看見眼前不遠處站著的沈意。
“意兒……我的意兒,你怎麼越來越好看了,我好想你啊,快讓我親一個。”
輕薄的話語脫口而出,蕭桀還在一臉癡笑地留著涎水,不少人看不下去地撇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