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遊姑娘,這麼好說話,那咱們就聊一聊。”王麟見有門,立刻熱情道。
於是,兩人尋了一處坐了下來。
王麟也熱心的為鳶遊倒了一杯熱茶。
兩人如同,多年好友未見,活絡的聊了起來。
“我的這個功夫,叫做玉蛇手,當然是我自己取的名字。練起來以頗為簡單,隻不過流程較多。”鳶遊揚揚自己雪白的小手,看著王麟,高深莫測的說道。
“一共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就是在熱牛奶之中,放入一個香皂,然後一隻手審進去,隻一下便將其夾出來。”
王麟點點頭,熱牛奶和香皂都是油滑之物。從其中夾出香皂,隻要力量稍微用的不對,就會將從手中脫落。
鳶遊接著得意的說道:“第二階段,便是在黃油中夾香皂,所用的黃油要燒開,稍微有一絲猶豫,手指就會傷到。第3階段是最難的,便是在黃油之中加入刀片再去夾香皂。這刀片加入的數量也是有說道的,講究的是由少到多,直至刀片與刀片的距離僅有半個小拇指的寬度。”
王麟聽了這話,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刀片與刀片的距離僅僅有半個小拇指的寬度。
也就是說一隻手指都落不下去。
如果是想取出刀片下麵的香皂,豈不是要快速的將水中的刀片接連的撥開。
而且還不能上出錯。
否則觸碰道刀鋒之上,就會被割傷。
“王大哥,這個階段練到一定的程度後,手以及手臂的敏感度,會達到極高的程度,即使再細小的反應也能做出來。如此這般,玉蛇手就練成了。”鳶遊拿捏著可愛的表情,然而說出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聽了練功的流程,王麟心中有所感悟:“我勒個去,我說她的手臂和手怎能將我纏住了?我的力氣遠勝常人,一發力就算是練過的男子都接不住。鳶遊竟然連削帶打,幾下便將我的力氣化解去了。如果她手上有一枚刀片,我的手臂,可能就廢了。”
想到這兒,王麟心有餘悸。
然而,也對方才那影子的身法以及力氣,十分忌憚。
王麟思索一陣後,眼中冒出金光,麵對著鳶遊說道:“鳶遊姑娘,你練這門玉蛇手的功夫,想來,是吃了不少苦啊,一個女孩子,真是讓人心疼啊。”
說到這,王麟故意露出沉重的神色,隨後接著說道:“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鳶遊姑娘跟著鄭寶石,定然會飛黃騰達。我聽方才那影子兄弟說到南洋,南洋可是一個好地方,屬於熱帶氣候,若是沒事去那裡旅遊,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姑娘是準備做完這單就去嗎?”
提到南洋的字眼,鳶遊下意識的,麵色蒼白。
最後深深的看了王麟一眼。
過了一陣,然後好似做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般,鄭重的說道:“王麟王師傅,明人不說暗話,你們此番前來,不就是為了搬倒王四海和鄭寶石嗎?若是王師傅王大哥信任我,不妨談談有什麼辦法,小妹,我隻希望過平平常常的生活,也不圖飛黃騰達。”
說完鳶遊雙眼直直的盯著王麟。
好似在期待什麼?
眼神之中有期望,更有恐懼。
鄭寶石和影子所說的南洋,可僅是王麟說的旅遊勝地,還是鄭寶石在南洋設的黑窯子。
鳶遊的姐妹功夫沒練成的,或者犯錯的都被送去黑窯子,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鳶遊每每想到這,都十分驚恐。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王麟嘿嘿一笑:“願意不願意,還得隨著人心。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隻能說,你選擇我是對的。上麵的人已經張開大網,就看咱手下的人,能否抓到突破口啦?”
“自說自話一次,所謂百密一疏,縱使王四海、鄭寶石躲得過今天,隻要他犯罪事實俱在,他也躲不了明天。鳶遊姑娘,不妨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