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也不管他醒沒醒了。
乾脆,直接扒他褲子。
從下往上扒不容易,隻能從上往下扒了。
我抓住他的褲腰,使勁往下這麼一扒。
好麼,用力過猛。
連他的紅褲頭都給扒了下來。
恰在此時。
周老二猛然坐了起來。
我嚇了一跳。
黑暗中,他死死的盯著我。
那眼神……
怎麼說呢。
帶著點疑惑,又帶著點凶狠。
我們倆對視半晌,他才帶著哭腔說道:“小天,我拿你當兄弟啊,你他娘的,你他娘的想要睡……”
“哎哎哎,二哥,你先彆激動。誤會誤會。你看你屁股。”
還沒等周老二把話說完,我趕緊讓他看他褲子上的血。
他咬牙切齒的說:“我告訴你小天,你二哥我不是那樣的人,哎吆!”
正說著,他可能感覺到屁股疼。用手就去摸。
一抹滿手的血。他更是怒目而視。
他瞬間認真了起來:“我草!你他娘來真的!江天我跟你拚了。”
周老二這犯渾的勁頭又上來了。
說著,他就要跟我乾起來。
還以為我把他給弄出血了。
他掐著我的脖子,大有要弄死我的氣勢。
我也不勸他了,直接捏住他的流血的屁股。
這麼一捏,他疼的嗷嘍一嗓子。
他直接捂著屁股跳了起來。
他這一嗓子,把其他人也都給吵醒了。
我喘口氣說:“二哥,你能不能冷靜點,我是發現你屁股流血才叫醒你的。好麼,你尼瑪要掐死我啊。”
這時周老二才冷靜下來。
他才摸自己屁股,確認是屁股蛋上有傷口。
“他娘的!什麼情況?啥時候受的傷。”
周老二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受的傷。
而且這半天,他還在流血。
這一會,上半截褲子都被血浸濕了。
再這樣下去,周老二恐怕要失血過多休克了。
周老二看到自己流了這麼多血。
多少也有點慌。
他又扒著褲子說:“快小天,看看什麼情況,你二哥我快不行了。”
彆說他,我看到他流這麼多血,也有點不知所措。
趕緊上去查看。
隻見他屁股上有一圈圓形的牙印。
血正從牙印裡往外流。
而此時,周老大急忙拿出了紗布也走過來。
他說道:“彆慌,應該是螞蟥咬的。”
“啊。螞蟥?他娘的,幸虧咬的後邊,他娘的咬前邊不得鑽裡邊。”周老二還有點後怕。
說著話,周老大開始給周老二開始止血包紮。
螞蟥,又叫水蛭,這東西基本河水沼澤地裡都有。
我在天津的河坑就見過。
這東西就靠吸血活著,而且一直吸飽為止。
被螞蟥咬的傷口,就會流血不止。
不及時止血,很有可能失血過多。
而且,由於這東西的口器是圓形倒鉤。
強行拉扯下來,很有可能讓其口器留在身體裡。導致感染。
聽說有時候,還會鑽到人身體。在人身體裡吸血,甚至繁殖。
也難怪周老二後怕。
包紮完,周老大對大夥說:“大夥都檢查檢查,看看自己有沒有被咬。應該是過河時爬身上的。”
於是,我們一夥人,都開始撩起褲子,查看自己的腿。
馮坤和張力還有周老三小腿上確實還爬著幾個。
之後都被周老大用小刀推了下來。
其他人還都安全。大夥這也才鬆口氣。
“砰!”
正在大夥鬆口氣時。
山林裡突然傳出一聲槍響!
這槍聲很大,應該是老村長給的獵槍。
不好!
師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