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瑀聽到老頭這麼說以後瞬間睜大了眼睛,要知道,老人這麼做可是相當於天師府把張玉塵除了名,不僅如此,收回根骨說的好聽,實際上,這收回了根骨之後,張玉塵就再也沒辦法用術法了,或者說,張玉塵要是想再使用術法,就隻能從頭再來了,對於術士來講,這無異於是毀滅般的打擊。
老頭把手放在了張玉塵的手腕上,隨後用力一捏,老人的手指之分精準的落在了太淵穴上,隻是一下,張玉塵就捂著自己的手腕跪在了地上。
“師伯,這是不是有點太.......”
老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張玉塵冷哼了一聲:“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我對他,已經很仁慈了!”張玉成聽到老頭這麼說以後對著老頭點了點頭。
而在一旁的秦瑀不禁咽了口唾沫,雖然看上去就僅僅隻是握了一下手腕,可秦瑀心裡卻是清楚,這對力度的掌控要多精準,輕一點的話,根骨不可能完完全全的收回,而隻要根骨沒完全收回,那這個人就還是天師府的人,可如果下手稍微重了一點的話,這血液淤阻,那就是要命的事了。
老頭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玉塵長出了口氣:“趁我現在心情還算是不錯,我建議你趁這個機會趕緊走!”張玉塵聽到了老頭這麼說以後二話沒說,站起身來就握著手腕離開了。
“師伯,要不我.......”
“要不你什麼,老老實實的待著!你這榆木腦袋,一天天的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什麼呢,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張姓是賜你的?你師父就指望著你呢,你可倒好,真用命和他拚,你要是真是全力以赴的話,我也不會說你什麼,結果你還放水!今天這是我來了,我要是沒來呢?你要真出了什麼事兒,你讓你師父怎麼辦?”
張玉成聞言歎了口氣:“師伯,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也都知道,可你也知道,我和他幾乎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而且又是同門師兄弟,那可是情同手足,我哪裡忍心對他下手啊?“
“你是不忍心對他下手,那他忍心不忍心對你下手啊?你念舊情,念同門情誼,那他呢?”張玉成聽到了老人這麼說頓時沒了話,沒辦法,因為他沒什麼能反駁老頭的話,確實啊,他念了這些那些的,可剛剛鬥法的時候,張玉塵確確實實是沒留手。想到了這,張玉成也不禁歎了口氣。
秦瑀見狀再次開口試探著對著老人問道:“額,那個,前輩啊,你看,你們這家裡事現在也算是處理完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走?去哪兒?我還沒說你呢!你就想走?”秦瑀聞言有些錯愕,畢竟他和那張玉塵也沒什麼交集,就算是張玉成,他也是才認識,說自己,說什麼啊?
老頭長出了口氣又繼續開口說道:“彆的先都放在一邊,你覺得你的這陣法,應該出現在這裡嗎?真不知道你師父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收你這麼個徒弟......”
秦瑀聽到老人這麼說以後沒說話,雖然說從老人的話裡,秦瑀能聽出來,這老頭和自己的師父肯定是認識的,而且不僅僅是認識,關係應該還不錯,可即便如此,秦瑀卻仍是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