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我卻還有很多疑問。
既然紅衣女孩他們有改變風水的能力,又為啥執著的想讓我將那副畫燒毀呢?
直到最後,我也並未毀掉畫,但看起來,紅衣女孩他們的目的似乎也幾近達成了。
毀掉畫,莫非能夠除掉邪母?這樣能夠確保萬無一失?
還是說……這幅畫有著更深層次的意義,對樂賢村有著更大的影響?
和鬼哭林有關麼?
若不是張峰他們的到來,我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們村子竟然也隱藏著這麼多秘密。
鬼哭林奇特的風水,將所有陰氣都聚集在那裡,而偏偏村子是個陰邪之地,由此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那麼,鬼哭林存在的意義,是為了囚禁邪母,還是為了供養邪母?
陳正是怎麼知道請邪母的方法的?給我爹指點這條路,真的是巧合麼?
壯兒的突然出現,張峰的狀態,樂賢村的其他人怎麼樣了?
這些問題全都在我腦海中環繞,而緊接著,我突然又想起了我臨走的時候,看到我爹身後跟著一道道詭異的人影。
黑影中沉沉浮浮的人臉,村子中密密麻麻站著的身影,這些古老的鬼影,為何在村子徘徊,宛如陰兵過道一般。
他們是被某種力量召集過來的,還是說,其實他們一直在村子,隻是因為某種契機,呈現了出來?
而想到百鬼夜行一般的畫麵,我全身汗毛倒豎,不知為何覺得全身發冷,豁然睜開了雙眼。
接著發現,我身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乾淨的床,乾淨的房間,散發著淡淡太陽味道的被子。
頭上的燈泡亮著微弱的光,輕輕搖晃著,似乎有風在吹動?
周圍很安靜,好似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而壯兒就坐在我的旁邊,一下下低著頭,馬上就要瞌睡過去。
我身上被紗布包裹的好像粽子一樣,稍微動彈一下都很困難,而且伴隨著鑽心的疼痛。
似乎是因為我醒來後的呼吸聲太沉重了,將原本的寧靜直接打破。
好似牽一發動全身一般,外麵發出輕輕地腳步聲,好像有人經過。
與此同時,耳邊響起陣陣嗡鳴。
蚊子?是蚊子在耳邊嗡嗡叫的動靜麼?
我心裡納悶,而壯兒也意識到我已經醒了,猛然瞪大了眼睛,豁然起身拽著我:“醒了!林語兄弟,你終於醒了!我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
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看著那碩大的身軀不由分說的就要撲過來抱我,我趕忙吃力的抬抬手:“會說話就多說點,但是千萬彆動手。”
壯兒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林語兄弟,我實在是太高興了,三天,你整整昏迷了三天啊!”
我凝視著周圍陌生的環境,眼睛卻一點點瞪大,詫異問道:“壯兒,這是啥地方?!”
壯兒撓撓頭,支支吾吾的,似乎不太願意說。
我卻皺眉說道:“這房子不太對勁,甭管是啥地方,咱們不能在這兒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