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承受了折磨之後,瘋瘋癲癲的回到了村子,然後沒多長時間,這些人的村子就承受了滅頂之災。
沒有人知道災難時咋發生的,一夜之間,人就全都沒了,村子也被毀了。
四個村子,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故事,從樂賢村回來的郎中,瘋瘋癲癲在村子裡遊蕩,帶來了災難和厄運。
每一個村子都好似經曆了地震一樣,房屋倒塌,人畜皆死。”
我說到這裡,一時語塞,竟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壯兒現在也瞪大了眼睛,聽著我所說的,吞了口口水,顫抖著摸著筆記本。
“可是……可是在無名村的時候,邪母不是說了,隻有咱們村承受了災難。
因為林叔沒收錢,是單純的善舉,善舉就會招來懲罰。”壯兒念叨著。
我們兩個的呼吸都很重,四個村子,近千條人命,竟然全都跟樂賢村有關,跟我們遭遇相似的,竟然有這麼多,這如何不讓人感到震撼?!
這地下室的燈很亮,溫度也不低,我卻覺得全身發冷,眼前一陣陣發黑。
“邪母在這件事上騙了我們?還是她也不知道之前的郎中身上發生啥事兒了?
不應該啊……邪母連有其他郎中去過這種事兒都能知道,咋會不知道之前的郎中也必死無疑呢?難道她這麼說,隻是為了刺激我的情緒?”我輕輕念叨著。
但是壯兒緊接著便說道:“可是林語兄弟,仔細看看,這些郎中跟你爹的經曆雖然相似,卻又有不同的地方。
你看筆記後麵的記載,我爹打聽的很清楚。”
不得不說,陳正的確廢了很大心思,因為之前的村子都已經消失了,當事人全都死了,所以隻能去隔壁村打聽。
打聽當事人回來的時候說過什麼,或者做了啥事兒之類的,相鄰的村子之間來往比較密切的,沒準兒真能知道一些細節。
而陳正也真的從鄰村人口中打聽到了不少東西。
嶽老師則是平靜說道:“你們家的事兒,我也有所耳聞。
首先,你爹回去的時候,已經近乎半殘了,而其他郎中並未有肢體上的損傷,隻是瘋癲。”
而壯兒也指點著筆記跟我說道:“林叔帶著你回來之後很長時間,你的身上才出現了黑手印,而其他郎中,回去全都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滅村了。”
我也仔細盯著筆記:“沒錯……沒錯,相同的厄運,呈現在我爹身上的時間跨度的確顯得太長了,其他村子連自救的餘地都沒有,一夜之間,整個村子都不複存在。
問題出在哪裡?是因為我爹比較特殊,還是因為無名村比較特殊?或者是因為……”
我下意識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然後繼續分析筆記的內容:“我爹去了樂賢村之後,跟其他郎中經曆的事情是不一樣的。
其他四個郎中,不同的年齡,不同的位置,回去的時候都瘋瘋癲癲的,口中不約而同的嘀咕一句話——天一直沒亮。”
“那你爹當時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去偷神像的時候,發生啥了?”嶽老師問。
“他說,我偷走的不是神像,是鎮屍,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舌頭就沒了,後來絕口不提樂賢村的一切。”
“天一直沒亮,我偷得不是神像……兩種經曆,相似卻又不同的結果,到底都代表著什麼,到底都經曆了什麼呢?”嶽老師一邊兒念叨,一邊用一個筆記本認真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