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原本薛陸騎在鮑虎身上暴打耳光的這一幕,正常人看見的反應應當是驚訝詫異。
可是誰讓這個鮑虎平日裡欺淩弱小、囂張跋扈慣了,大多數經常混跡“鬼市”的人,早就對他恨之入骨,隻不過忌憚他的實力和身份,才敢怒不敢言。
現在大家見到薛陸這樣教訓鮑虎,自然是大快人心。
薛陸雖然已經留了手,但是因為兩人之間實力差距過大,不過才四五巴掌下去,就把那鮑虎嘴裡的牙給打掉了十來顆,嘴角不斷有鮮血溢出。
“彆打了大哥!彆打了!再打就沒了!酒還有!還有很多!大哥彆打了……!”
挨不住的鮑虎立即就向薛陸拚命求饒,若不是還稍稍顧忌著官方的顏麵,隻怕此刻就要抱住薛陸的大腿,跪著叫爹了……
聽到還有好酒的薛陸也是立馬就停住了手,轉頭朝著我大聲說道:“你們先去,我把酒拿到就跟上來。”
我當然很清楚,薛陸雖然是看著我喊的,但這話卻是說給蕭伍聽的。
我立即瞥了一眼蕭伍,看見他苦笑著無奈搖頭,也微微有些詫異。
要知道,花老給我們爭取的時間隻有七天,現在不抓緊時間破案,還要先去拿酒,這種耽誤功夫的時間,按理說蕭伍是不會答應的,所以蕭伍的默許才讓我感到有些奇怪。
不過緊接著,我就明白了為什麼蕭伍會同意薛陸開小差了。
薛陸的話音落下,就押著鮑虎去取酒去了,雖說這鮑虎也有可能再耍些什麼陰謀詭計,但是以薛陸的頭腦和身手,也用不著我們替他擔心。
鮑虎一走,圍觀的人也就很快散開了去。
我正想要尋到蕭伍的位置趕緊跟他去找線索,那個女人卻是一把拽住了我。
“謝、謝謝你救我……”
我微微一愣,旋即摸著後腦勺回道:“噢,沒事,不是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算不了什麼。”
“妹子你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我便又要邁步離開,誰知這女人抓住我胳膊的手再次用力:“不行!”
女人突然揚起的音調把我嚇了一跳,看到我有些驚訝的模樣,這女人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又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可是救命之恩,如果不表達感謝,我會良心不安的。”
聞言,麵具下我的眉頭緊皺起來,眼下我心心念念所想的都是早點破了席雲揚被殺的案子,洗清自己的冤屈,哪裡有心情去把精力耗費在其他的事情上,心裡也是不禁吐槽起來:“有什麼好感謝的,難道你還能以身相許不成?”
不過這樣的話我自然是不會當麵說出口的,隻能婉轉的拒絕道:“真的不用了,我還有事情要做,挺趕時間的。”
誰知道這女人依然不肯作罷,甚至都有些帶著哭腔的懇求起來:“現在你就是我的恩人,如果連恩人的姓名容貌都不清楚,我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