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給徐老頭兒擦腿,就花了整整三個小時。
宋南衣基本沒歇過,出來的時候胳膊幾乎感覺不到是自己的了。
徐老頭兒更是感動得不行,送宋南衣離開的時候,抓着胳膊怎麼都不肯鬆開。
眼淚汪汪的,說這真的是個好人。
試問誰還願意在他這個老人家身上花費功夫,用整整三個小時來給他按摩,而且還不止一次,接下來的好長一段時間裡,她都會每天來三個小時。
不是一般人,壓根就做不到。
而宋南衣做的不光如此。
既然看出了小徐的病症,她就乾脆開出了藥方來,讓小徐按着藥方吃一個禮拜,看看效果再說。
小徐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趁宋南衣去給徐老頭兒按摩的功夫,他已經打電話給朋友,核實了宋南衣的身份。
的確是南城大學醫學系的畢業生,還被分配到了軍區醫院,是個很好的苗子,處處受人誇讚。
雖然有些小人之心,但小徐現在對宋南衣剩下的,就只剩下信任和欽佩了。
“我會按時吃的,謝謝你。”小徐點頭道。
交代好,宋南衣就和昆叔離開了。
他們在分岔路口站定,準備各自回家。
昆叔說,他的徒弟來接自己。
“小姑娘,你師傅是誰啊,是不是姓莫?”昆叔就問道。
宋南衣搖頭,“我沒有師傅,我上醫學系,只有教授和輔導員,但這裡頭,都沒有姓莫的。”
昆叔觀察了她的眼睛,確定宋南衣並沒有說謊。
不禁,惋惜又納悶。
做事如此條理清晰,又不會對利益藏着掖着,這都是師兄的習慣。
還以為這小姑娘是師兄的傳人呢。
太可惜了。
如果是的話,他就可以找到師兄了。
不免的,他垂頭喪氣。
宋南衣卻老遠的看見了公交車。
就朝着昆叔告別,“我要去那邊的公交車站牌了,明天見。”
他們約好了,以後每天去徐老頭兒家治病的時候,都一起去。
昆叔就朝着宋南衣擺手,“行吧,明天見。”
心中卻還惦記着師兄的事情,為此可惜了好一陣功夫。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徒弟的車子已經開到了跟前。
都不用按喇叭,昆叔已經十分自覺地開了車門,坐進去。
“你鼻子還是這麼靈。”
昆叔就十分得意,“誰讓你小子身上總是一股香味兒,我這聞了一輩子血腥味的鼻子,當然是很敏感啊。”
香味兒嗎?
他自己也往身上聞聞,“只有汗臭味兒。”
自己怎麼可能聞得出來呢?
“最近部隊報道,讓你忙這兒忙那兒的,累傻了吧?自己身上的味道,是不容易被自己發現的。”
說著,他還伸手,想要敲一下徒弟的腦袋。
眼疾手快的,徒弟攔住了昆叔的手。
兩個人就在車上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