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桑覺得宋南衣就是故意的。
但凡是她想做點什麼,要點什麼,都會有宋南衣站出來搗亂。
“是你的病人又怎麼樣,我難道不能進去看看,還是你怕我看,免得你醫術不好的事情被我發現,然後傳出去?”
“我是主治醫生,當然是有權利讓他靜養,現在就得靜養,不能讓病房裡面進什麼奇怪的東西,打擾他休息。”宋南衣說道。
沈懷桑氣得要跳腳。
這個賤女人,居然說她是奇怪的東西?
作勢要給宋南衣狠狠的來一巴掌時,沈懷桑的手卻被人從後面鉗制了。
她的兩隻手,一隻在宋南衣手裡,一隻在顧青裴手中,如同扯線木偶似的,失去了掙扎的能力。
“敢打她,問過我了嗎?”顧青裴的臉色暗沉下來,聲線都帶着幾分沙啞,十分有威懾能力。
沈懷桑就犯了慫。
掙扎着,想要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
“我沒想打她,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就喊非禮了。”沈懷桑說道。
宋南衣知道她是個做的出來的人,就拍了一下顧青裴的肩膀。
顧青裴會意,鬆開了手。
卻還不忘警告,“沒有下一次。”
沈懷桑落荒而逃。
宋南衣看她倉皇離開的樣子,有些忍不住想笑,“你幹什麼啊,不怕她回頭跟張玉龍告狀,然後張玉龍在部隊裡面給你穿小鞋啊?”
“不能看你受欺負,比我被穿小鞋還難受。”顧青裴認真回答道。
正準備張嘴再回答,病房裡面就傳來不耐煩地聲音,“你們要在我門口卿卿我我多久,當我是聾子嗎?”
兩個人這才對視一眼,推開門走進去。
比起早上的精神來說,西雲妨氣色好多了,能夠墊着枕頭坐起來,臉上也看得出點點血色。
“我給你檢查一下傷口和血壓。”宋南衣說道。
西雲妨倒是配合很多,攤開胳膊隨便她怎麼檢查,目光卻始終看在宋南衣身上,“你喜歡他哪一點啊?”
“哪一點都喜歡啊。”宋南衣想也不想的回答。
可回答完,又不想太刺激西雲妨的情緒,這樣對傷口癒合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行了,你現在主要任務,就是趕緊好起來,等你出院那天,有什麼想問的,再問我好了。”宋南衣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在他的肘窩綁上了壓脈帶。
測血壓是個精細活,病人情緒激動和說話,都會影響正常讀數。
故而宋南衣制止了西雲妨繼續往下說,專心致志的量血壓。
在西雲妨眼中,卻成為了她不願意再跟自己說下去。
心中的難過,頹然增大幾分。
他也在心裡很清楚的知道,宋南衣對自己的態度不是喜歡,可為什麼偏偏,喜歡的人是顧青裴呢?
糾結和猶豫都在心中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