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桑陷入了焦灼。
他恨不得立馬衝到沈在松面前去問個究竟。
只是她沒辦法自己去,就很無奈。
想着,她想到了一個人。
再回到病房,她就讓阮棠找小劉護士過來。
“我剛才太蠢了,居然碰掉了輸液管的針頭,整個手背都淤青了,根本就看不到血管,另一隻手背也有很多針眼,別人不一定能一針搞定,我又怕疼,你讓她來,她技術好。”沈懷桑說道。
阮棠一看,果然是整個手背都淤青了。
“那好,你等着啊。”
她就很快找來了小劉護士。
沈懷桑又讓阮棠去護士站問問,到底還有多少液體要管,好像今天要多一瓶藥水。
支開了阮棠,她這才開口,“我想請你幫我做件事情。”
小劉護士就忍不住嘆氣。
她並不想幫着沈懷桑做事,畢竟上一次就是讓她背黑鍋,都是壞事情。
可那有什麼辦法?
家裡面還有一個要天天吃藥的孩子,開支什麼的一大筆,捉襟肘見得厲害。
而沈懷桑可以給她一筆錢。
這筆錢,就可以讓孩子吃一個月的葯。
為了孩子,她連臉都不想要了。
“什麼事情?”小劉護士咬牙道。
沈懷桑就把事情給交代了。
小劉護士聽了之後很是震驚,可又不得不答應。
畢竟沈懷桑給了她五十塊錢,除開可以給孩子買點葯之外,也能買一件過冬的衣服了。
這幾天南城天氣轉涼,孩子穿着別人家送來的小衣服,裡面的棉花都成團了,一點不暖和,凍得鼻涕長流,手隱隱約開始長凍瘡,她怎麼不心疼?
答應了這件事情,她又給沈懷桑重新紮上輸液針,這才離開。
轉眼,就到了下午。
顧青裴開着桑塔納回來,正好是被阮棠給看見。
“我還以為你是要給沈在鬆開呢,感情是借花獻佛,給了你對象啊。”她開玩笑道。
宋南衣就跟她解釋了一下昨晚車子的事情。
阮棠反倒覺得她太認真了。
“我又沒說不讓你對象開,你好像很緊張的么樣子,開吧,我又不在乎這些。”阮棠說道。
“那今晚就還開你的車,給你當司機,怎麼樣?”宋南衣說道。
“什麼意思?”阮棠聽出了別意。
宋南衣就附在她的耳邊輕語。
阮棠點頭答應了,“好,那我去當你的說客,不過成不成,還得看你。”
“看我幹什麼,當然是看他。”宋南衣將目光移向了顧青裴。
三個人說說笑笑,準備出發。
出發之前,阮棠去了沈懷桑的病房,說上一聲,免得她到時候找不到人着急。
沈懷桑也不知道同去的還有宋南衣和顧青裴,並不在意,只惦記着自己心裏面的事情,故而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三個人就去了療養所。
這幾天,王敬之都是一個人過。
他當了幾十年的軍人,自理能力十分強,飯也會做,只不過沒了阮棠,日子比較無味而已。
他挺想讓阮棠找個全天陪護照顧沈懷桑,然後回來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