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涼,傾撒在這小小的房間里。
顧青裴翻了個身,將她擁在懷中。
灼熱的鼻息就盡數噴在她的額頭上,有些癢絲絲的。
然後,他感覺到了懷中小女人的小小掙扎。
“不是讓我提前行使權力嗎,怎麼,害怕了?”他低沉的開口,嗓音帶着致命的蠱惑。
宋南衣的聲音更加的小,幾乎聽不見,“我不害怕,就是緊張而已。”
前世那樣的辜負他。
現在一切重新來過,她在學校見到他的第一眼,親他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這輩子,都是他。
而真正交付自己,也是個很重要的事情,不緊張才奇怪呢。
顧青裴就俯身,吻了吻她的紅唇。
輕輕的一下,如同蜻蜓點水一般,飛快的掠過了。
他把宋南衣給抱起來,兩個人一起躺在了略微顯得擁擠的床上。
這才輕聲附在她耳邊道,“等你嫁給我的那天,我再行使自己的權利,沒結婚之前,我不算可以照顧你終生的那個人,所以,不想給你留下任何的遺憾。”
宋南衣心中為之一動。
正打算說話,又被顧青裴抱得緊了一些,“快睡吧,很晚了。”
窩在顧青裴的懷中,宋南衣心情有點激動。
好半天,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這一晚上,兩個人因為床太窄了,睡得都不是很舒服,可早上起來的時候,心情卻都是很開心的。
隨即,顧青裴起床去食堂打了早飯,和宋南衣一起吃飯,這才離開。
他離開部隊很長一段時間了,也得回去報道。
正事上面,宋南衣從不矯情,就直接送他離開了。
再回到宿舍門口,打算換了衣服去上班,才發現沈懷桑回來了。
她脖子上有好幾道淤痕,看上去很是可怖,臉色更是憔悴得要命。
毫不誇張的說,像是只白日里遊盪的女鬼。
可見昨天張玉龍把她帶走之後,對她有多過分。
不過,宋南衣並不同情。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倘若沈懷桑當初沒有想過對付她,也不會遇到現在這樣的事情。
她藉著張玉龍回南城,已經是身價備漲,是她的不甘心,摧毀了她。
心中想着,宋南衣就抬腳,想假裝沒看見,直接上樓去。
但沈懷桑叫住了她,聲音沙啞得像是鴨子。
得,她想裝作沒看見,無奈有人不允許啊。
只能無奈的轉過身去,“有何貴幹?”
“你滿意了吧?”沈懷桑問道。
宋南衣就聳肩,“為什麼滿意,我又沒做什麼,談什麼滿意?”
“你別裝蒜,反咬我一口的事情,不就是你乾的嗎?你別以為能堵上那個小記者的嘴巴,你就可以摘清關係,我知道,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