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凌晨,沈懷桑從床上坐了起來。
旁邊的張玉龍睡如死豬,呼嚕聲震耳欲聾。
她推開搭在自己胸前的那隻手,眼中滿是厭惡,下床出門。
屋外是皎潔的月光,傾撒在滿是男性荷爾蒙氣息的部隊裡面,處處都透着肅靜兩個字。
禁不住的,沈懷桑裹緊了外套,越發加快了速度。
不想讓張玉龍知道這件事情,就得避開巡邏的士兵們。
好在她下午吃飯的時候仔細觀察了一下,也知道什麼地方是巡邏的死角,這會兒行動起來並不是太困難。
輕而易舉的,沈懷桑就到了顧青裴的宿舍跟前。
因為張玉龍想把他手上的權利全部架空,所以就連平時的交往上也給了限制。
原本一間四人的宿舍,如今只剩下顧青裴一個人在住。
美名其曰照顧,實則是讓他一個人被隔離開。
這倒是方便了沈懷桑,很是容易的,就進入了顧青裴的宿舍里。
藉著窗外淡淡的光線,她看見了躺在床上睡覺的顧青裴,臉部的輪廓很是明顯,剛毅中又不缺幾分溫柔。
是個俊朗的男人。
但……怎麼也不及她的西雲妨好看。
心中想到西雲妨,沈懷桑的心就痛了幾分。
她恨不得現在就能和西雲妨長相廝守,可情況不允許,她沒有擺脫張玉龍,也沒有解決宋南衣。
必須要把這些事情全部做好之後,她才能心無旁騖的和西雲妨在一起。
而現在做的事情,都是為了將來好。
沈懷桑甚至在心裡想,如果西雲妨以後不能接受這些,那她就去做一個修復手術,這樣騙過西雲妨就好了。
比起一輩子的幸福來說,這點欺騙又算得了什麼呢?
心中盤算好這些,她才邁起步伐,輕悄悄的走到了顧青裴的床前。
就打算脫衣服,躺到顧青裴的懷中去。
兩種可能性,她都想好了。
如果顧青裴選擇了做點什麼,那她想開口談點條件就很容易。
可如果顧青裴選擇什麼都不做,她也不怕。
畢竟她全光着躺進了顧青裴的被窩裡面,這要是傳出去,那就是魚死網破。
顧青裴不在乎她的生死,卻也應該關心自己的前途。
到時候再順勢說出嫁妝的事情,和顧青裴一結盟,諸事大吉。
計劃如此完美,沈懷桑想不出可以出錯的地方。
可衣服剛剛解開兩個扣子,就聽到顧青裴如同冰窖的聲音,“你幹什麼?”
沈懷桑嚇得哆嗦了一下。
低下頭去,才看見顧青裴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眼神十分冷冽的看向自己。
不帶一絲感情,只是冷得叫人可怖。
“姐……姐夫。”沈懷桑緩緩道,“是我啊,懷桑。”
“知道是你,”顧青裴再次出聲,“如果不是你,這會兒就不是這樣站在這裡了。”
換做別人,早就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一聽這話,沈懷桑就覺得自己的計劃有戲,又笑了起來,“是這樣的姐夫,我來找你呢,是來送溫暖的。”
她想要繼續解扣子,可顧青裴卻已經將被子扔到了她的腦袋上,眼神中滿是厭惡,“做這種事情,你不怕張玉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