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場意外,是謀殺。
宋南衣也有感覺,只是沒有證據,猜測又顯得像是無稽之談,所以遲遲沒有說出口而已。
這會兒聽到西雲妨說,才證實了心中的想法。
在這場謀殺當中,被害者原本應該是西雲妨,只不過金毛的不小心,成了西雲妨的代替者。
“你從你得罪的人開始查起,或許會快一點。”宋南衣說道。
西雲妨卻笑了起來,“那我可能會更慢。”
言下之意,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這一瞬間,他好像又回到了從前,是那個弔兒郎當的西雲妨,會去搶別人的馬子,會對着漂亮姑娘吹口哨,趴在摩托車上,等着風吹五彩的裙邊。
好長時間了,他總是繃著一張臉,心裏面堆積着太多的事情,差點要忘了這是什麼感覺。
“那你打算怎麼查?”宋南衣改而問他。
西雲妨仍舊是笑,滿不在乎的,“就當做不知道唄,既然他們打算對我動手,就不會只做這樣一次,我只需要等着他們自投羅網就好。”
這是很不錯的辦法,可,有一定的危險。
還沒等宋南衣勸,西雲妨便已經阻斷了她開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我都計劃好了,你放心吧。”
“好。”宋南衣就點頭道。
可她答應之後,西雲妨的面容卻黯淡下去,帶着幾分不甘和不滿。
“行了,你去忙吧,我也回病房了。”西雲妨突然就加快了步伐,很快消失在了宋南衣的面前。
宋南衣知道他在為什麼彆扭。
但,不能去勸。
她心裡已經認定了顧青裴一個人,此生也就不會再改變。
多給西雲妨虛無縹緲的希望,那她才是罪過呢。
她搖着頭,去了辦公室準備整理資料。
剛走到住院樓門口,就看到人鬼鬼祟祟的模樣,正在朝着裡面張望。
“你好,請問你……”
宋南衣的話還沒說完,那個人就逃也似的離開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整個過程中動作實在太快,讓她壓根就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
有點奇怪。
她在心中想着,卻也沒有太放在心上,搖搖頭,就繼續往前走去。
……
魏家。
從醫院離開之後,魏覺齊趕忙開車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魏師娘正坐在客廳裡面收拾東西,柔軟的布料在手中摩挲,帶着暖暖的感覺。
抬起頭看見魏覺齊進來,就聲音柔柔的問,“把東西給南衣送過來了嗎?”
“送了,這丫頭,又幹了件厲害的事情。”說起這個,魏覺齊就激動得滿面紅光。
他和魏師娘講述頂骨這個病例,眉飛色舞。
“這丫頭真是長臉,不過也是危險,這頂骨要是交到我手上,我都不敢貿然動手,還得找糖尿病來幫忙,她誰也不找,只是看了幾眼,摸了幾下,咔嚓一下就弄好了。”
魏師娘見他激動地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南衣這孩子很果斷,不過也不是盲目果斷,她心裡早就有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