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筆疾馳着,紙張填滿了幾頁,筆剛落下沒多長時間,管虎就來了。
那熟悉的面孔映入了宋南衣的眼中,只是此時的管虎跟往常不同,他的眼睛發紅,牙齒死死的咬着,拳頭都攥得吱嘎作響。
“怎麼……怎麼就搞成這樣了呢?”
管虎的聲音輕輕顫抖着,抹了一下眼角,說了一些表示關切的話,然後急急忙忙的在身上摸索了記下,從口袋之中拿出了一把毛票,遞過來說道:
“我最近在學校那邊搞衛生也賺了點錢,宋醫生,你拿着這些錢,一定要好好的養傷。
這是關係一輩子的事情,可不能心疼錢,這些錢你先用着,之後我再幫你想想辦法。
總之咱們爭取最好的治療,爭取恢復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宋南衣聽到管虎坦誠的話語之後,十分感動,可這錢是管虎辛苦攢下的,自己自然是不會收下。
管虎很誠懇,兩人還推讓了一番,最終還是宋南衣佯裝傷口疼痛,管虎才急忙忙的將錢給收了回去,說道:
“成,宋醫生,那這錢就當我幫你收着,你啥時候用,就跟我說,千萬別含糊,治傷要緊!
你說說這到底是誰啊!下手這麼狠,宋醫生這麼好的人,都……”
管虎說到這裡的時候,一陣語塞,有些說不下去了。
從那個時候管虎求自己幫母親看病,宋南衣就看得出來,他是個性情中人,不會隱瞞自己的情緒,此時也是真的憤怒了。
宋南衣輕輕笑了一下:
“放心吧,我沒事兒,會好起來的。
言歸正傳,我叫你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啥事兒,你說!”
宋南衣拿出了剛剛寫好的信,輕輕摺疊了一下,遞給管虎:
“這封信,麻煩你幫我交給柳教授,這個事兒不太着急,等你去學校的時候幫忙順便帶給他就成。
還有,醫生跟我說,身上的皮膚要想恢復的跟以前一樣,在飲食上必須呀注意,非常的苛刻。
任何有刺激性的東西,牛羊肉,辣的等等,全都不能吃,很長時間都必須吃一些清淡的東西。
這兩天也不知該吃些什麼了,倒是很想念阿姨做的八寶粥,有空的話我想擺脫阿姨幫我做一些。”
“成!成!我都記住了,以後宋醫生你的伙食就交給我吧!”
一邊兒說著,管虎一邊兒認真將那封信給收了起來,如若珍寶一般,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而等到管虎離開之後,肖紅輕輕地嘆息了一下念叨着:
“這下,你受傷的消息估計就要傳出去了,說不定今天下午,沈懷桑就要放鞭炮慶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