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衣的心中雖然已經有了猜測,但是也沒有立刻就說出來,而是繼續忙活着。
現在這孩子高燒的情況太嚴重了,宋南衣有些擔心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會影響到大腦。
所以迅速的給他掛了吊瓶,全都是一些退燒的藥物。
掛水要在另外一個房間,宋南衣認真的調好了藥物比例,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要是給成年人用退燒藥的話,當然是沒什麼問題的。
但是現在自己的病人畢竟是一個嬰兒。
這麼大的孩子,按理說是不能掛水的,現在給他掛水,也是無奈之舉。
高燒太嚴重了,必須用上一些見效快的方式,至少能夠讓孩子舒服一些。
等到這個事情忙活完了之後,宋南衣的臉色並沒有變得稍微好看一些,仍然是臉色蒼白的嚴肅樣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而此時魏師娘還在抹着眼淚,兩個人坐在凳子上,相互安慰着,念叨着,既然已經麻煩宋南衣了,那就肯定有希望。
說宋南衣肯定能夠治好孩子的這一類的話語。
而宋南衣則是輕輕地嘆息了一下,師父他們也太高看自己了。
聽到了宋南衣嘆氣的聲音,師父他們好像才剛剛從自己的世界之中走了出來,猛然驚醒了一般,然後迅速的起身,來到了宋南衣跟前,追問那孩子現在的情況。
宋南衣並沒有急着告訴他們病因,而是皺着眉頭問道:“師父,這孩子是哪兒來的?”
而魏覺齊聽到了宋南衣這麼問之後,微微楞了一下,整個人的臉色看上去都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緊接着他輕輕地笑了一下,衝著宋南衣說道:“就是……就是親戚家的哈子,發燒了,交給我讓我幫忙看看。
南衣啊,你覺得怎麼樣,這孩子到底是什麼問題呢?”
剛才的笑只是為了掩飾一下在宋南衣提出問題之後,魏覺齊心中的尷尬。
其實此時他的內心還是相當沉重的,最主要的是如同亂麻一般。
要是往常的話說出這些話肯定是能夠做到面不改色的,但是這一次,說出這些的時候卻吞吞吐吐,結結巴巴的。
看到了自己的師父這個樣子,宋南衣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師父,我無心窺探你的隱私,有些事情你不願意說我也能理解。
要是往常的話,你不願意說,我肯定也不會多問,但是這次不一樣。
你的回答關係著這個孩子的生命,我必須要仔細的追問你,知道這個孩子的來路!”
宋南衣此時一眼就看出來了魏覺齊在說謊,此時她也是心慌的不行,心中的猜測慢慢被驗證着是,此時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了。
而這樣的結果則是讓宋南衣覺得手腳發涼,全身發冷,一股濃重的寒氣好像就這麼直接從身後侵蝕了過來,讓宋南衣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魏覺齊看到宋南衣嚴肅的樣子,凝重的表情,仍然是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