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休息室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林懷仁那一番話震驚到了。
韓祿銘急急拉著林懷仁坐下:“你在說什麼啊,陳哥家裡沒人去世啊!”
韓祿銘說這話的時候,餘光留意著陳德晟的反應,心裡也嘀咕,林懷仁的話一般不會有錯,難道陳德晟家裡真的出事了,可不對啊,從來都沒聽到過消息啊!
鐘樹才抱有同樣的疑問,他眉頭蹙成一團,林懷仁不會是失誤了吧,正琢磨著如何緩解這種尷尬的時候,他身旁的陳德晟突然老淚縱橫。
韓祿銘倒吸一口涼氣,詫異的望向林懷仁,這到底什麼情況。
林懷仁惋惜的搖搖頭,陳德晟額間縈繞著絲絲陰氣,可陳德晟周身陽氣充足並未流失,這說明,這陰氣必然是從他親密的人那裡沾染而來,陳德晟今天多半也是為了他那親密之人才會出現在這裡。
同時,林懷仁還觀察到,陳德晟人中稍偏,多半克子女,再者他眼底黑青,神色疲憊,最近一段時間應該都沒有休息好,種種跡象都表明,陳德晟家中最近必然有喪事,以陳德晟的年齡來看,不是父母便是子女,如果是父母的話,那陰氣該是由陳德晟身上而來,絕對不會去纏著陳德晟的親密之人,因此,林懷仁斷定必然是陳德晟的子女出了問題。
林懷仁誠聲道:“陳局,請節哀。”
“不是,林兄弟,你是不是搞錯了,陳局的父母都建在,兒子在國外求學,根本就沒有人去世啊!”李博文見陳德晟那滿臉淚痕,心裡也沒有把握。
兒子?
中年喪子,林懷仁重重歎息一聲,難怪陳德晟如此憔悴,又見陳德晟將喪子的消息都隱藏下來,想必,他這個兒子,應該不是在國外求學那麼簡單吧!
陳德晟幾度哽咽,可也依舊保持著一位人民警察的警惕,他望著林懷仁眼神沉痛又充滿了戒備:“你到底是誰?你從哪裡得知這些消息的?”
說實話,林懷仁心中竟然有些欽佩這位錚錚男人,強忍喪子的悲痛不說,竟然還在此情此景下,沒有丟掉他身為一個警察應有的戒心,這種意誌力,可不是常人能達到的。
林懷仁實話實說:“這些都是我通過觀察得出的,陳局,你應該對心理偵查不陌生吧!”
鐘樹才:“陳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前兩天才看見了叔叔阿姨的啊!”
“誒,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隱瞞了,不是我爸媽,是浩軒。”陳德晟鋼鐵般的男人,終是忍不住,又一次落淚,他的唯一的兒子啊!
“什麼?”
三人驚呼:“不可能,浩軒不是在國外求學嗎?怎麼就……”
陳德晟眉目中帶著濃烈的哀傷:“誒,國外的武裝分子在他們學校外麵安了炸彈,浩軒他為了救人,不幸就去了!”
三人震驚到久久不能說話,陳德晟望了一眼林懷仁,林懷仁低下頭保持沉默,陳德晟眼中閃過一抹異色,手背抹掉臉上的淚,神情又恢複如常。
陳德晟:“林醫生說的對,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好好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之所以隱瞞大家這個消息,也是迫不得已,你們都知道,我跟文秀就浩軒一個孩子,他一去,文秀就經受不住打擊,一病不起,家裡完全不能提浩軒的名字,一提,她就崩潰,帶去醫院檢查,醫生又說她什麼問題都沒有,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