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五十萬!”
原本是三萬起價一次,結果愣是被韓祿銘跟那男人叫到了五十萬一次,這隻是一個清代的瓷器瓶而已,哪裡會值這麼多錢,不過在這場競拍中,所有人眼中的勝負早就定了,韓祿銘跟那個男人身上絲帶的不同顏色便將他們的勝負告知了眾人。
韓祿銘還想舉牌,林懷仁突然摁住韓祿銘的手,從韓祿銘使個眼色,然後對台上的拍賣師道:“不好意思,我們不要了,就把這個瓶子給那位先生吧。”
“你乾嘛,我又不是拿不出來這些錢!”
韓祿銘瞪一眼林懷仁。
林懷仁低聲道:“理智些,這瓶子值那麼多錢嗎?”
這倒是讓韓祿銘理智了下來,清代的雍正送竹梅瓶,登天了也就一百萬,他何必為了一口氣多花一兩倍的錢,太不值得了。
就在這時,拍賣師敲下拍賣槌:“清代雍正琺琅彩鬆竹梅瓶被這位先生以三百萬拍得了!”
那人扭頭看一眼林懷仁,透過那麵具,林懷仁隻看見了一雙充滿寒意的眼睛。
韓祿銘也湊到林懷仁耳邊道:“這個人你真的不認識嗎?”
剛剛那人的行為明顯就是在故意抬價,要不是林懷仁剛剛叫住了他,那今天還真要在這兒被人坑一把了。
林懷仁:“都說了,戴著麵具,我咋知道這人是誰,不過首都目前跟我有仇又能戴上這紅色絲帶的人也不多,要麼就是柳辰,要麼就是我那堂哥林逸。”
“不止吧,那個黃皓天難不成也沒資格戴上紅色絲帶?”
韓祿銘摸著下巴,幫著林懷仁思考這人到底是誰。
林懷仁搖頭:“你瞧那人的身材,咋可能是黃皓天那個老男人。”
那明顯是一個年輕人的身材,而年輕人中符合紅色絲帶的人又跟林懷仁目前來說有深仇大恨的人不多,林懷仁很確定那人不是柳辰就是林逸。
“要是柳辰倒還好,萬一是你那堂哥這麼多人的麵,他怕是會讓你下不來台吧。”
韓祿銘自然也知道了林家的事,柳辰畢竟是個外人,況且跟林懷仁本來就有仇,兩人不對付那是人儘皆知的事情,林逸卻是林懷仁名義上的家人,韓祿銘擔心林懷仁難做。
“沒事兒,他讓我下不來台,我未必也會放過他!”
林懷仁對韓祿銘安撫一笑,他跟林逸的事情已經攤在明麵上了,既然要鬨,那誰也不用怕誰,而韓祿銘的擔心也完全沒有意義,林懷仁還巴不得這人就是林逸,他好瞧瞧,這林逸想出了什麼招來對付自己。
“第三件拍品,是畫師柒佰的山水圖,大家都知道畫師柒佰吧,他的畫可謂之國寶啊,所以,這幅畫的起價是一千萬。”
“柒佰的畫?那可真的就是國寶了啊!”
韓祿銘低聲道。
“假的!”林懷仁看一眼那畫便開口道。
“啥?”
韓祿銘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能吧,這會所拍賣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出過錯!”
林懷仁:“但他的確是假的,不過仿得還算是比較真而已。”
這種情況並不是沒有出現過,隻不過那次是因為畫作做了夾層,將真的畫藏在了假畫裡麵,可這次,這幅畫的的確確就是假的,韓祿銘對林懷仁的話從來都是確信不疑,因為這方麵,林懷仁從來沒出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