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仁黑著臉一把將那男人從藥液中提起來,而反應過來的醫生趕緊推著病床過來,將男人安置在病床上,此時,男人渾身皮膚不僅發紅,同時遍布正在流膿的膿包,手上的角質層已經軟化脫落,大片血紅色的肌膚裸露在眾人眼前,模樣十分可怖。
婦人一瞧自己男人變成了這樣,踉蹌幾步撲到病床前就是一陣嚎啕大哭,看上去倒不像是作假。
“你就是個庸醫,我要吿你,我要告你!”
婦人哭的淚眼婆娑,林懷仁沒作聲,走到男人身邊搭了搭脈,低聲在旁邊的醫生耳旁說了幾句,然後盯著那婦人沉聲問道:“你們來之前到底吃了什麼藥?”
婦人怒吼道:“你什麼意思?這分明是你造成的,難不成你還想怪罪到我們身上來了,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我們難不成還會拿自己的命來陷害你不成!”
“你丈夫手上的近年累積的角質層已經脫落,隻要敷上我們特製的藥,再吃上幾服調養的藥,你丈夫的病就能痊愈……”
林懷仁話還沒說完,便被那婦人又把話頭搶了過去:“痊愈,你給我說這叫痊愈?我們好好的人來了你這兒,從剛開始就一直昏迷不醒,現在又變成了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你跟我說痊愈,你真當我們沒文化沒錢沒權,就能隨便欺負了是吧?”
林懷仁忍不住怒道:“如果對我的用藥有任何意見的話,我歡迎你向相關部門舉報我,另外,你男人現在已經毒血攻心,現在是爭分奪秒的要救你男人的命,至於你們到底吃了什麼藥,我一化驗就能知道,不過你男人有沒有那個命等結果那就是兩回事了!”
其實,男人身上的膿包正是林懷仁的傑作,他方才在那藥方裡稍稍加了點東西,對男人並不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隻是看上去比較可怖而已,同時,剛剛也讓一旁的醫生去拿東西來治了,跟婦人那麼說,不過是想嚇唬她,然後讓她當著記者的麵自己撕下來自己的麵具而已。
“我……”
婦人被林懷仁的話驚得後退兩步,偏頭看一眼病床上渾身是膿包的人,喃喃道:“不可能啊,那人說了,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的。”
記者耳朵很尖,聽到這話急忙追問道:“什麼人?不會造成什麼影響?難不成真的像林院長說的一樣,你們是受了人的指使才到醫院來的。”
婦人神色大亂:“我……我們……”
“還不願意說到底吃了什麼嗎?難不成真要看見你男人死在你麵前嗎?”
林懷仁冷冷提醒道。
“不應該啊,那個藥隻會讓他抽搐暈厥而已,不可能讓他中毒啊!”
婦人慘白著一張臉,說話的時候嘴皮不停哆嗦,似乎不願意相信是他們自己造成的這種情況的出現。